范复粹冷哼一声道。
范复粹毕竟是当朝首辅,听说一商人居然打的清军连番大败,他如何不震惊,如何不气恼?
“范大人,李亭可不是普通商人。莫说商贾不能与之相提并论,就连我们户部、兵部等朝廷要职,有时候也须看他眼色行事。”
倪元璐走过来,尽量心平气和的给范复粹解释着。
“这……这李亭还是商人吗?简直是国之大蠹啊!”
内阁首辅范复粹终于脸色大变。
“这样一商贾,如何让他有如此大权?”
“范大人,今年我们户部的钱从哪里来,你可知晓?”
倪元璐看着范复粹问道。
“户部之钱,不是说停了辽饷,你们的钱怎么能够?”
范复粹挠头想着,忽然脸色一惊道
“难道是李亭出钱不成?”
“正是李亭开设的南洋银行,我们从他那里借钱,好供应朝中开支。这样,朝廷才下定决心停了辽饷。”
“什么?朝廷是从南洋银行借钱?”
作为朝中大臣,他如何不知道朝廷开支的重要。如今朝廷竟是从一商社借钱维持,那这商社岂不是能极大的影响朝局。
怪不得兵部和户部要看李亭眼色行事,李亭如今简直掌握着他们的命脉。
“正是。不光户部,现在我们兵部的军粮也是由南洋商社供应大部。今年天灾厉害,很多地方颗粒无收,南洋商社从南洋一船船的粮食送来,才能保证各地供应无虞。”
“范大人,李亭的南洋商社,供应朝廷的开支,供应着各地的粮食,如今他又将清朝一举打翻在地。他之影响,无论如何不可轻估啊。”
陈新甲叹道,“这南洋商社,这李亭,眼前虽是布衣之身,对朝局影响之重,不亚于六部,不亚于阁臣,范大人,要三思啊。”
范复粹终于明白过来,眼中神情复杂,眼看着外面无尽的烟火,长长没有吭声。
有李亭在,有南洋商社,大明尚可维持,若……若要与他翻脸,岂不是大明都维持不下去了?
有这等实力,便是朝廷,只怕也无可奈何吧?
……
不光是范复粹等朝中重臣感受到震撼,襄城伯,定国公等在北京的勋贵,一样也是震撼不已。
李亭打败清军的消息传来。
一番勋贵,还来不及庆祝,就纷纷连夜赶着马车来到南洋银行,来到李阁老胡同,跟南洋商社套交情。
南洋银行,南洋商社,南洋车行在北京都是章怀在打理,他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
此时,他更是隐身不见。
章怀派人出来告诉众位,生意一切照常,银行照常营业,马车买卖和往常一样。
“他们有此大胜,以后南洋商社可就更不得了!”
他们这样想着,心里想着如何跟南洋商社打好交道。
南洋商社连鞑子说打就打,多尔衮、阿济格等等一众鞑子名将说杀就杀。他会顾忌明朝这些人吗?这个实在不好说,说不定他那一天挥刀过来,他们也只有承受的份。
朝廷态度暧昧不明,但是对李亭的忌惮十分明显。
就连朝廷都如此态度,下面勋贵为了保住自己的富贵,想着以后如何跟南洋商社的交道。
他们可不愿与南洋商社交恶,这个后果甚至是超乎他们想象的。
这一夜,整个北京城,有人彻夜狂欢,有人彻夜难眠。狂欢的欢庆李亭的胜利,难眠者想着以后如何跟南洋商社打交道。
李亭用十余万清军的尸体,想所有人展示着他非凡的实力
南洋商社不光有钱,他更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