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珩抬起头,脸上的恐惧已经消散了,带上笑容问他:“你这个夸赞水分太大了,我又不是超人,我会的也就这么一点东西,换个行业可能就是个白痴。”
“未必啊,你要是开一家餐馆,我保证客似云来。”
“才不要,当厨子很累的。”
“谁让你当厨子了,你是当老板的。”
“那谁当厨子?你吗?”
霍圳大声笑起来,“行,如果我被霍家赶出来了,那就给你当厨子去,我们一起开一家夫夫小店,每天接待几桌客人,有大把的闲暇时间一起过,那日子应该也很美。”
秦珩听他这么说也高兴起来了,还兴致勃勃地跟霍圳商量起餐厅的名字和装修风格,霍圳甚至拿了纸笔来画设计稿,好像明天就要开始动工似的。
等这个话题告一段落,秦珩靠在床头问他:“你怎么回来了?今天不用上班了?”
其实他知道霍圳肯定在为他的事情奔波,但他有点不好意思,混个娱乐圈混的这么惨他觉得有点丢人。
霍圳把手表递到他面前,“看看几点了。”
“艹,怎么都快七点了,我睡这么久了吗?”他睡觉前把窗帘拉的很密,屋里开着灯,还以为只是小眯了一会儿。
霍圳把他拉起来,“我都回来好一会儿了,晚饭也做好了,你再不起床饭菜就冷了。”
秦珩活动了一下手脚,感觉身上是挺有精神的,看来确实睡了个好觉,最后做的噩梦大概也是被今天的事情刺激了,他刚重生的那段时间没少做这样的梦。
不过好像很久没有梦到江宇斐了,那个人在他记忆中越来越模煳,感觉认识他已经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事情了。
自从江宇斐退圈后,他一直没有他的消息,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袁山随便吃了几口便当,工作室的人一个个眼睛又红又肿,有的是看网上的消息看哭的,有的是盯数据盯累的,一个个跟打了一场大战似的。
工作室一个女员工边擦眼泪边说:“太可怕了人心怎么可以这么恶毒?他们骂秦珩的话太难听了,明明秦珩都没得罪过他们,就因为看了一点真假都分不清的话就对他抱有这么大的恶意,他们还是人吗?”
何伟带着李鸣皓也来了,李鸣皓最近接了一档综艺,今天节目录到一半就被喊停了,节目组的高层紧急开会去了,假如秦珩真的被封杀,李鸣皓估计也会受影响,至少这档节目不会让他参加了。
他安慰大家说:“会一直追着秦珩不放的人不可能是普通路人,要么是职黑要么是对家的粉丝,普通路人都是当热闹看的,随便发表一句看法就完了,像恶狗一样咬着不放的肯定是有目的的。”
李鸣皓刚回骂了一个黑子,气的把键盘都砸了,“这群傻逼!说话这么恶毒小心以后生儿子没屁眼!”
何伟让他悠着点,“你如今也是公众人物了,在网上发言注意点,看过秦珩今天的案例你就应该知道,不管你在互联网上隐藏有多深,人家都有办法给你挖出来,你今天骂了一句脏话,来日这就是你失德的证明,一个失德的艺人是不配成为偶像的。”
李鸣皓平时说话是有点不管不顾的,又爱开玩笑,也就是他现在不红,如果红了,这样的言论被人录下来就是一场灾难。
李鸣皓乖乖点头,“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这个小号用完我就注销,秦哥这一遭要是过不去,我也不想在娱乐圈混了,以前我以为是圈里人爱追逐名利,爱耍心眼,那些我都不怕,可是看到民众对艺人是这样的态度,我突然就心灰意冷了。”
何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跟秦珩亲近的人看到这些舆论真的很不好受,旁人不认识他可以肆无忌惮地骂他,可他们不知道看的人心里有多难受。
“有个网友说的很对,因为你是艺人,你得到了名利和众多粉丝的喜爱,你就不能有丝毫的错处,你的一点错误会被无限放大,你的一举一动影响着千万人,你得到的多了相对的付出也要多,否则你凭什么让那么多人喜欢呢?”叶邵文说。
李鸣皓不赞同这个观点:“明星也是人,是人就有缺点,没有谁是完美的,粉丝喜欢一个明星难道不能接受他有缺点吗?”
“粉丝当然可以,他们的爱同样很伟大,但其他人不会接受。”
“我不明白,为什么要用这么苛刻的标准来要求艺人,其实说白了,还是看暴露出来的有多少,艺人不可能一直活在观众视线里,所以现在艺人们才热衷于凹人设,因为人设不倒他们就是安全的。”
“但没有谁能一辈子坚持人设不倒。”
李鸣皓大笑起来:“你要求太高了,谁敢说自己能红一辈子?他人设崩塌前他可能已经煳了,谁会关注一个十八线开外的艺人。”
“欲承王冠必承其重,秦珩一直被人针对不就是因为他红,所以在这个圈子里退让是没用的,不合群也是要遭人嫉恨的,也许他一开始就不应该跟别人走不同的路。”袁山气闷极了,可他们却只能眼睁睁看着秦珩挨骂,太无力了。
“既然结果都是一样的,那为什么不按照自己的喜好选择,我觉得秦哥没错。”李鸣皓也是秦珩的铁杆粉丝。
大家都没心思吃饭,袁山对他们说:“都下班吧,留在这里也没用,大家有空多关注网上的消息,看到黑子就截图保留证据,我们肯定要秋后算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