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我擦!我勒个擦擦啊”
要不是殷清风这几年经历的事情太多,他当场就能蹦起来。
即便如此,他的表现也好不到哪儿去。
他以最快的速度弯腰去拽刘仁轨,但刘仁轨就像一个大铁砣怎么拽都拽不动。
“下,以求治国之道!”
刘仁轨总算把话说完了,他万分期待的望着殷清风。
那双可怜的小眼神儿,让殷清风恨不得扔块骨头试试他能不能立刻去叼起来。
“你只是大龄单身狗而已,不是真的汪星人!别那么可怜巴巴的好吗?”
什么狗屁治国之道,或许刘仁轨很看重,李世民也很看重,但殷清风的出发点可真不是这样的。
他所有的出发点,既不是为了大唐这个“国家”,也不是为了所谓的“天下”,他是为了这个民族。
国家是随时可以被覆灭的,但是民族却要长存。民族要长存,其依附的国家最好不要被覆灭,免得这个民族里面的百姓受苦。
就这么简单!
但是他能和刘仁轨这样的古人去说这样的道理吗?
能!但不是现在!
再说了,他自己不想出仕,更没想过要在朝堂上培养自己的代言人。刘仁轨可以收下当徒弟,但这层关系避免不了的要传到李世民的耳朵里。鬼知道李世民现在或者以后对他有多大的戒心呢。
一旦李世民哪天抽风了,还不拿这个做文章?就算他自己不怕,刘仁轨的前途还要不要了?
刘仁轨能在武氏女帝的手底下安安稳稳的当了那些多年的宰相,其为人处世之圆滑可见一斑。但能不折腾就不折腾吧
而且,把刘仁轨放到平等的地位去对待,总好过这层师徒父子的关系。假如刘仁轨真的拜师了,以后他家族的那些人必然要在殷氏族人面前低一头。这样不利他的计划。
他无奈的说道:“正则兄可有少年时的玩伴?”
刘仁轨规规矩矩的跪着,规规矩矩的回答道:“仁轨少时一心求学,只有胞弟仁相为伴。”
殷清风一排脑门儿,这话白问了。
他又试探的问道:“那正则兄总听说过那些世家子呼朋唤友走马章台吧?”
刘仁轨规规矩矩的跪着,规规矩矩的回答道:“仁轨听说过。”
殷清风为之一竭。
他沉心静气的说道:“小弟之所以要住在这里,就是厌恶那些俗世的喧嚣,也想像正则兄当初那样一心求学、一心寻找治世之道。”
刘仁轨干巴巴的说道:“仁轨正是想向殷师求解治世之道啊。”
殷清风快疯了,怎么遇到这么一个倔驴、二百五。
他苦着脸说道:“正则兄还记得小弟之前说过,小弟更愿三人行必有吾师吗?小弟尚且年少,收不得正则兄的。”
刘仁轨很干脆的回答道:“可是仁轨听闻殷师之语,比仁轨多年寻经问典得来的都要深刻。只有殷师为仁轨之师,而仁轨无力为殷师之师啊”
殷清风差点儿没一口老血喷出来。
什么乱七八糟的师不师的,这孩子还能不能再死脑筋一点儿了,这是想要了小爷的亲命还是咋地!
殷清风无力的身体一歪,“好吧好吧你爱咋地咋地吧”
就在刘仁轨欢呼一声要再次行礼的时候,殷清风制止了他,“我可事先说好了:你我之间只有师徒之实而无师徒之名。一旦有第三人知道你我这层关系,结果只有一个:老死不相往来!”
刘仁轨欢喜的说道:“仁轨谨遵殷师之命!”
殷清风身体一歪,差点儿没背过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