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的试探着。
两百贯说少不少,足够一个普通的六口之家舒舒服服的过上两年有鱼有肉的日子。但他也知道,这点钱财对这几位贵人来说真不算什么。他先以这个数字来试探,不行的话,再慢慢加嘛。
在殷清风看来这两百贯也的确不算什么,就是这掌柜的再加上几个两百贯,对他来说也不算什么。问题是,他不能让对方这么轻易的就得到这些划时代的设计。
“掌柜的,这店是你的,还是另有主家?”
那掌柜的恭敬的回到:“这店面是小的祖上传下来的薄业。”
“怎么不依靠在某个府上啊?”
那掌柜的犹豫了一下,说道:“有贵人派管事来问,只是这孝敬钱太多,小的承担不起。”
“哦能有多高?”殷清风有了点儿兴趣。
那掌柜的仿佛一下子找到了诉苦的对象,他苦着脸说道:“这小的这店每月七成的要交上去,可小的这一大家子都指望这店里吃食小的是真不敢答应啊”
七成?和抢劫有什么区别啊。真是心黑!可也好过当初裴寂直接谋夺强多了。不过,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殷清风问道:“既然是祖业,那掌柜的经营不少年了?”
那掌柜的见没机会再诉苦了,他恭敬的回答道:“小的在大隋开皇年间就跟在先父身边学习。”
殷清风算了下,“开皇是杨坚的年号,那看样子有三十多四十年了?”
那掌柜的赶忙应是,“是、是、是,有四十五年了。”
探了一下对方底细,殷清风继续问道:“那依你的眼光,刚才的几款还不错?”
那掌柜的见话题又绕回他关切的问题,立刻回答到:“不是不错,是从没见过的款式,镶嵌上郎君的宝石,那”
殷清风打断了他,“既然如此,你的两百贯岂不是很没有诚意?”
那掌柜的立刻又苦着脸说道:“不是小的没诚意。小的这店看着风光,可店里每日要储备不少的金银,实在是拿不出更多的钱财出来。”
说到这,他换上一副决绝的表情说道:“少郎君,你开个价吧,多少钱财小的都买。”
殷清风乐了,“你也别咬牙跺脚的。你花多少钱都能挣回来不是?”
那掌柜的见殷清风的态度还不错,他迎合的说道:“是、是、是,还请郎君体恤小的艰辛养家之苦。”
殷清风又换了一个话题,问道:“你有几个儿郎,又有几个儿郎和你学手艺?”
那掌柜的刚刚有些兴奋,结果被问这个问题,他一边琢磨原因,一边回答道:“不敢,小的三个儿郎都在店里帮忙。”
“你看,我入股你这店面可好?”殷清风扔出一砖头。
“啊?”那掌柜的果然被砸蒙了。
“你仔细想想再回答我!”
这掌柜的被殷清风突然转变的话锋给吓到了。
其实这也不怪他,这是殷清风进了里间和这掌柜的聊天的时候,脑子里突然蹦出来的想法。
殷清风很清楚,一件商品的最大利润是来自于这商品的附加值。而他脑子里的那些款式,就是最好最大的附加值。
如果说这掌柜的将一两重的黄金首饰卖出两倍的价格来的话,那么殷清风脑子里的众多款式,绝对可以做到五倍、十倍甚至更多的增值。
五倍已经很暴利了,何况还不止呢。所以,殷清风在观察这个掌柜的半天之后,决定来投资这家首饰店。
当然,赚钱只是目的之一。
正所谓:兜里有钱心里不慌。
存折只是信誉货币,包括月眉在内,很多人不适应这种变化。人们更喜欢看到真金白银,而不是存折上的一串串数字。
殷清风当然没有这样想法。
他来大唐之前已经习惯了刷卡消费,属于他的钞票是放在银行里还是放在钱包里有什么区别?他这么做也只是为了防患于未然。
李世民暂时用得上他,态度很是和蔼可亲。但他可真不敢就这么轻易的相信他对自己没戒心甚至杀心。一旦哪天风云突变,自己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就算现在不像杜伏威那样安排好后路,以后也得安排。而掌握一个连锁首饰店,就可以正大光明的收购金银了。到时候再来个狡兔三窟,兴许就逃得一命呢。
“不知郎君”
听这掌柜的的语气绝对是吓到了,“难道眼前这对儿气质不凡的少年人也是来谋夺他的祖业的?”
殷清风也不绕弯子了,直接说道:“既然这款式不错,你不买有人买。别人买了去,你这生意”
在商界里摸爬滚打很多年的掌柜,很清楚殷清风没说完的内容。
同行是冤家,自己放弃这机会,那自己最好的结果就是卖了铺子回家吃米了。所以,即使心里有再多的不情愿,那个掌柜还是看看有没有回旋的机会,“不知郎君想入多少股?具体怎么个章程?”
既然有的谈就会,殷清风说道:“痛快、有魄力!还没请教掌柜的怎么称呼?”
“不敢,小的贱名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