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啊……giotto你骗我!”
而终于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现在正处于一个没有reborn,也没有心脏起搏器电击疗法的世界。沢田纲吉先是长吁一口气,然后气鼓鼓的瞪向,正因他的反应而笑弯眉眼的先祖。
[真是太过分了!giotto!]
以目光谴责了一番已经彻底崩掉高冷尊贵人设,在这异时空完全浪起的大龄青年,年少审神者将飞浮在空中,已经疑惑到不知该如何是好的纳兹捞进自己怀里。安抚了一下某种意义上比自己还胆小些的天空之狮,在这陌生之处,彭格列匣动物也会产生不安。
扭脸,转向另一边跪坐在他面前的粟田口家变团子的太刀付丧神,年少审神者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自己蓬乱的褐色头发。他刚刚起床,脸颊红扑扑的,还留着浅浅的红色印子。知道自己赖床有多难挖起来,沢田纲吉不好意思的朝他抿了个笑容——
“对不起哦,一期一振先生,又害你来喊我起床了。”
这笑靥能使一期一振樱吹雪整日。低眉顺眼,在年少审神者面前收起一身冰寒与尖刺的粟田口家太刀慢慢的仰起脸,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并不觉得这是件麻烦事。继而,在年少审神者因他的否认而放松下来后,他又回忆往常毛利撒娇的样子,慢慢的伸手捉住了年少审神者的衣襟。抿了抿唇,俊美精致眉目间落满了不安,慢吞吞又充满迟疑的小心翼翼说。
“主公大人,您同giotto殿关系很好呢。”
佯作乖巧温顺的刀剑付丧神仗着自己可爱孩子模样,从giotto身上褫夺了年少审神者全部的注意力。虽然再三告诉自己,一期一振只是模样变小了,但灵魂和意识都已经成年了。但在超级漂亮的小孩子怯生生撒娇下,沢田纲吉毫无防备也抵抗不能的全部招供了。
“啊,giotto……他是我的曾曾曾爷爷,我们以前就见过的。”
原本这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但公开的时候,还是让一期一振眼角跳了一下。在年少审神者锻刀锻到差点|精|尽人亡,晕阙过去后,这个男人虽然有同他们介绍自己,也说明是年少审神者的家人,但他们并没有想到会是年少审神者的长辈;他们还以为又是这个时空,年少审神者家族中地位尊崇的后裔罢了。显然对待长辈和后辈是有显而易见差别的。
他们在年少审神者麾下,对家治·彭格列这样的后辈可以怼回去,但如果是长辈的话……啊,没错,除了供着敬着还有什么别的更恰当方式吗?!尽管与最初的性格已经南辕北辙,但刀剑付丧神本性里的尊老敬老,爱护幼小完全没有改变,依然优良保持到今日。
“……失礼了,曾曾曾祖父大人。”
得知giotto身份的那一刻,一期一振所有的醋意都消失了。人类寿命不过百年,年少审神者的曾曾曾祖父按年岁推算,无论是这个时空还是年少审神者的那个时空,大概也已经作古了吧。临于这世间不过一缕神智,所以存在的形态才无比相近他们,让他们感知到同类气息。
“随x世喊我giotto就好。”
洞察一切的giotto能将六道骸看穿,自然也能将付丧神们看透。他也不点破一期一振的心思,只是温和的微微一笑,客气优雅至极。迎着窗外茫茫的日光,澄金眼瞳里有能使时光暂停下来的寂静。水蓝发色的付丧神看着他,被那双如透镜的眸所反射出的自己仿佛冻结在其中,他……或许说整座本丸曾对年少审神者的冷漠,这位名副其实的长辈全都知道。
一期一振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但绝非是从年少审神者口中。不知情年少审神者所归属的彭格列家族的秘密,一期一振永远不会猜到,以付丧神形式出现在他们面前的这位长辈从年少审神者踏入这座暗黑本丸伊始,就在少年左手间的指环里看着他们。只是,那个时候他没有足够的力量以实体出现在指环外,出现在他们面前,只能在夜深人静时以力量保护孑然一身的后裔。
但giotto却什么都不说,只是凝望着他们浸没在黑潮中的灵魂。和善的目光里有着一丝冷意,落地发出细碎的声响,并不融化。一期一振想要落荒而逃,但他不能,他还要留在这里服侍年少审神者更衣。而在他一声不吭地沉默中,giotto若无其事的移开了视线,唇边仍挂着笑。
严格来说,这些刀剑付丧神们并没有做错任何事情。他们只是将自己的温柔和体贴。藏在虚妄恐吓和冷酷威胁之下,那些爱与守护一直潜存在记忆伏流之中。不过他们这种不能直接表述,扭曲沉默的保护太过沉重,反倒让想要保护之人在被真正敌人伤害前,先遍体鳞伤了。
迟钝如沢田纲吉,并未察觉giotto与一期一振暗流涌动下的交锋。在昨晚,已经掌握所有情况的他即便很气愤,也很着急,但是在决战时机尚未成熟之前,韬光养晦才是最好的选择。
要继续在这座本丸养伤,顺便调查引出蛰伏其中的那只鬼,沢田纲吉的任务也挺重的。不过,今非昔比,如今有伙伴傍身,又有武器在手,就是检非违使来了,他都能一战。一觉起来,神清气爽有底气的年少首领罕见的很有自信,也是托了giotto给他鼓励打气的福。
就这样心情喜滋滋的,沢田纲吉顾忌自己还没愈合的右手和双腿,在刀剑付丧神的帮助下将衣服整整齐齐的穿在了身上。然后由giotto将他拦腰抱起,带到楼下。纳兹这时落在他脑袋上,呼噜呼噜的蹭了蹭自己常驻的「窝」,娇小可爱的天空之狮很是黏人。在沢田纲吉心情平和愉悦的时候,它也比平常更放松些,打滚撒娇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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