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酒吧干什么?你不是在学校吗?”陈楚向来温厚,这次却有了责怪的意思。
他承认他来怪一个受害者有失偏颇,可他控制不住。
杨自枭跟他当了七年的生死兄弟,怎么说也是救了他照顾了他六年。摘掉他的过错,杨自枭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更何况杨自枭是为了自己的弟弟才这样,如果陈凌不是他弟弟,他估计看都不会多看一眼。
所以如果杨自枭出了什么事情,他陈楚是第一个内疚自责,想要担着点儿什么的人。
“我……去喝酒,我也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
陈楚呼了口气低着头吃饭,“刚才你二哥心脏停跳了快二十分钟,大半个身子都踏到了鬼门关里。”
陈凌又忍不住啪嗒啪嗒掉起了眼泪。
管理局那边有了消息,已经通过酒吧外面的监控还有现场群众的录像抓住了那两个跑掉的人。
同事知道他这边出了事,给他打开电话,稍微提醒他了一嘴,“小陈,那两个是有军部那边的后台的,好像他姐夫是个什么上校参谋长,我们这里都得通融着。”
陈楚是地方管理局的人,无权过问其他区管理局的事情,陈楚捏了捏眉心,“巧了,我也有后台,也是军部的,上将,正好能治他,人命关天的事情,管理局这边要是不能伸张正义,我也不怕往大里闹。”
同事听他这么有底气也就放心了。
杨自枭已经在icu里躺了三天了一直没有醒,好在心脏后来都稳稳的跳着。
第三天晚上杨自枭醒过一次,陈楚不能进去所以没能看见杨自枭醒过来的样子,还是医生出来的时候告诉了他一声,醒了一会儿又睡过去了。
一大早上,陈楚在林初的病房里待着等着去看人,一个女人找到了这里来。
李特助带着人进来,“陈楚,这位女士要找杨自枭,她说她是杨自枭的妈妈。”
陈楚看着这长相艳丽的女人总觉得有些眼熟,到底没想起来他是谁。
直到一个青年从楼梯间走进病房,那青年左侧脖颈上有一块显眼的胎记。
陈楚盯着那块胎记出了会儿神,才终于在年代久远的记忆里翻腾出来,这两个人什么时候出现在他面前过。
白色的浪花层层打到沙滩上,陈楚不想弄湿了衣服,只在海边光着脚踩水。
不远处比他还要小的男孩子正在玩儿一个橘色的球球,手指拎着一端,使劲一收拢,有弹性的绳子便牵着球球回到手里。
男孩子的手一捏,里面会发光的东西就开始闪光。
这种玩具其实很便宜,学校门口的玩具摊五毛钱就能买到一个。
里面的液体里浸泡着五颜六色的塑料星星,一般还会有一个橡胶的小章鱼或者小螃蟹。
这种玩具刚好能吸引到陈楚的目光。
可是这个小男孩看上去比他小两个年级,他们这种年龄,最不喜欢和小朋友一起玩儿,所以只在一边看着,也不凑上去搭话。
绿色的球球在海里浸泡,然后小男孩用力收拢,球球弹出来了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