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极幼小的笥笥,已经觉得,美形的一男一女,这样纠缠在一起,很悦目。
天子没有粗暴,只将唇印在姬氏雪颈的一侧,吮吻,如饮琼浆。
姬氏头微昂,乌睫低垂,唇角衔笑。但当天子更欲进一步时,她忽地抬掌,五指叉开,似细足伶仃的玉蜘蛛,将天子的脸推开二尺远。
她开口,其音泠泠,陛下若肆行,过了今日,当如何处我?
天子将她妖氛的手指,一枝枝收拢在掌心,亲亲,必不负汝。
那意味着辜负皇后。
蝉嫣,丽谯什么样人,你都见到了,何必同她过不去,为难我呢?
我不苟且。
天子望着她,单目露出小犬的乞求神色。女子跟前,他擅长示弱。
移时,姬氏解开腰间纨素,丝裙委地,圆柔的臀,修长的双腿,宛如雪雕,更无论腿心那细细无毛的一线檀色。
她抬首,您还要不要?
天子色迷迷挨过去,你心软了?
她摆首,没有。
唉,蝉嫣。天子埋怨地唤她,到底屈服了。才抬起她一条腿,便听身后一声唤,耶耶。
天子回首,分明是笥笥的声音,却是麒麟香炉发出的。他怔愣,恍然笑,离开姬氏,走过来,启香炉后盖,抱出笥笥,一路出临水轩。
在廊下,他问女儿:今日所见,笥笥不告与孃孃知,好么?
笥笥摇头,不好。
耶耶恳求笥笥。
笥笥仍是摇头,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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