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能让他这么短时间内浑身是血?
原来,刚才当他打开车门的一霎那,被劈头盖脸地泼了一脸的不明液体。而这液体,竟然是血。
一灯叫道:“龟儿子,是黑狗血。看来,他们真是报复来了。”
胖猪用手抹了一下头脸,立即满脸满手通红。他哭道:“为什么倒霉的总是我?”
柳扶风问道:“亲爱的,怎么办?”
他原意还是问聂小妖。可是,由于刚才的那句产生的误会,一灯还是抢着回答了:“静观其变。现在出去,还是被他们用黑狗血淋个醍醐灌顶。”
柳扶风尴尬地看看小妖,小妖也尴尬地看着他。
一会后,两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一灯听了,问道:“大敌当前,你们还能笑得出来?当真是羽扇纶巾、雄姿英发呀。”
聂小妖不好意思说,柳扶风说道:“师傅,你不能老是配合我说话。这两句亲爱的我都是叫小聂的,你老是这么一接,能不叫人尴尬吗?”
原来是这样。就连被狗血泼了的胖猪也禁不住张开他的血盆小口笑了起来。
一灯的老脸被他说的一会红一会绿。说道:“我说呢,还用‘亲爱的’来调侃我这个糟老头子。”
正在四人调侃间,突然,四面亮起了强光。刺得人睁不开眼睛,更是照得四周什么都看不到。
柳扶风他们知道,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是山城中的一个待开发区,也是市政上的一个老大难。本来是一块荒滩,荒到连芦苇都不长。后来通过招商引资,准备开发成一块商业区。当四周围起来后,那开发商却逃之夭夭了。据说与“昌邦社”有关,没有开山拜点子,就连招商引资单位都保不住。
没想到,今天竟然成了被“昌邦社”团灭的场所。
柳扶风问道:“师傅,您老人家说说,现在是要骨气,还是要骨折?”
胖猪听了,抢在一灯前抱怨道:“难得见你幽默一次,但是这次实在不是时候,一点都不好笑。”
柳扶风接道:“我本来不好意思说的,只是没憋住。”
一灯还在努力透过强光察看外边的情形,回答道:“先静观其变。”
只见四周亮着的强光灯慢慢靠近。就连坡顶,也被许多灯照着。
柳扶风说道:“师傅,我们要不沿路强冲过去?”
一灯点点头。
他打着了车子,可是,他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因为,前后都有一辆推土车打头阵。自己车技再牛,在这一条孤道上,也绕不过那两辆巨大的推土车。
聂小妖说道:“赶紧打电话求救。”
她话音刚落,只听“砰”的一声,车玻璃被什么硬物砸到,裂出一道道发着光的裂痕。被四周的强光一照,从前挡风玻璃处什么都看不到。
接着,无数的硬物砸到车上,四周的玻璃也被砸裂,碎玻璃屑四处乱飞。
柳扶风赶紧把聂小妖搂在怀里,用自己的身体护住她。
一灯与胖猪也赶紧转过身,护住头脸。
就这样被虐了几分钟后,就感觉到车子被推得翻了一圈,现在头朝下,四个人都被挤压在车顶棚上。
再往后,就听到“扑扑”的声音和车子发出的“吱呀”的声音。
很快,他们感觉就仿佛与世隔绝一般,听不到嘈杂声,竟然安静了下来。
胖猪问道:“他们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