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撤走了?”
“是的。”
“那就好。”
“开始吗?”
“……”
标枪没有回答,他使劲地吸着香烟,明亮的烟头似乎要着燃烧出火苗来。
旁边的战士看着他的脸,此刻眉头皱得能拧在一起,一种非常痛苦的表情,仿佛他抽的不是烟叶,而是黄连。
此时香烟还余下半截,不过他没有继续抽下去,因为他并不擅长抽烟。他把烟头丢到地上,用锃亮的皮鞋踩上去,踗灭。
“把他们也请出去吧。”他终于说话了。
“是。”他的助手答道。然后向旁边的几名士兵比划,两根手指一个“两”,再指了一下桑院长,然后用食指向外一划。他的队员们就明白什么意思了。
然后他又用同样的手势发信号给另两位士兵,又指了指一灯。
两名高大威猛的戴着黑色双孔头套的士兵立即跑向前来,向正准备逃跑的桑院长追去。
桑院长已经绕过两三排座位,还是被两位士兵像老鹰捉小鸡一样撵到,立即传来了他的抗议声:“你们要干什么……你们没有权力这样……放开我……求求你们再等等……”
标枪直到看着桑院长被带走,才回过头来。
两名同样装束的士兵已经绕到了一灯身旁。一灯此时还是微闭双目,双手举在胸前重叠,就如古代行礼一样,注意,不是抱拳,而是双掌交叠朝内。两大拇指将一柄发出紫色光的桃木小锏夹住,满脸油亮。
他已经这样呆了几个小时,现在法力已经耗尽,汗水也已经流尽,只在脸上留下了一层发亮的油脂。
那两名队员来到他面前后有些犹豫,然后再看看标枪。
标枪正拿出油彩,往脸上抹着,等抹的差不多了,才一摆头,示意行动。
那两名队员得到确认,立即分在两侧,去架一灯的双臂。
一灯依然未动。
两名队员铆足了劲,还是抬不动。又试了几下,依然纹丝不动。两名士兵不由得心中起毛,不约而同地互视一眼,再看向标枪。
标枪似乎早有所料,把自己的三孔头套戴好,理正,把墨镜戴好。然后从右臂上的衣兜里拿出一个很小的似花露水似的小瓶子,慢慢地走到一灯跟前,对着一灯瞄准。拇指按下,喷着一片雾一样的液体。
只见一灯突然如失去意识一般,双手迅速垂下,人也向后倒。
两名士兵已经将他架住。此时的他已经虚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其实他压根也没想说什么,只是沉重地呼吸着,抬眼看着标枪。
标枪似有所思似地看着他,没有再做下一步指令。他用既好奇又欣赏的目光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小瓶子,似乎很满意地将它转了转,然后装入口袋之中。
正是响箭给他的这个小瓶子,破解了一灯用法力设的结界。轻易地破解了一灯的法术。
两位士兵慢慢地拖着一灯向阶梯走去。标枪能看到一灯就那样一直盯着自己。他猜不出他的想法。
标枪的目光依然在一灯身上,但是他的右手已经慢慢举了起来。
当举到最高时,所有的队员开始从身上不同的部位取出各种各样的零件,并在十秒钟内组装成各种各样的武器。然后抬脸看着标枪的手。
正在这时,场地中间的嗥叫声突然变得大了起来。
这把在场所有的人都惊得呆住,不得不紧张地看向场地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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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蛇,其实是一只尖嘴鼠,学名鼩鼱。嘴巴尖尖,耳朵极小,通体黑色。
不过,此时并不是一只,而是一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