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于知倦一向很有耐心。
不仅是耐心,他也从未掩饰过对于知倦的惜才之心,并且毫不吝啬对他给予高度的夸奖和肯定。
这导致刘易斯经常吃于知倦的飞醋。
不过诸葛允白对他有的也只是限于师徒之间的感情,该狠心的时候并不会犹豫。
他等了足足五分钟,见于知倦还是没有任何回应的打算后才浅浅地叹了口气,脱掉用来遮掩颈部咬痕的风衣后不紧不慢地走到了于知倦身后,随即一把扯住了于知倦的衣领,将他朝屋内拖去。
眼前被重新绑上遮光条,于知倦做好了被粗暴殴打的心理准备,就算被人踹断肋骨他也一定要咬紧牙关……一旦让刘易斯拿到了胸针,以他心狠多疑的性格不可能再容得下林邪!
手脚和腿部全部都被捆绑束缚,于知倦几乎没有任何反抗挣扎的空间,他轻而易举地就被诸葛允白拖进了另一个房间。
刺鼻的消毒水味和湿润感扑面而来,地板上的积水瞬间浸湿于知倦的裤腿,他能感知到自己被拖拽进了浴室。
“不想死的话就把嘴闭好。”
诸葛允白将他扯到浴缸边缘,还没等于知倦明白过来他这句话的意思,诸葛允白便按着他的后脑,不容反抗地将他摁进了满满一缸的浑水当中。
“……!”
枯蒜般的恶臭味在瞬间冲入鼻息——水里有吐真剂!
这个男人一直在等接满一浴缸的水……
诸葛允白掐着时间,不理会于知倦本能的挣扎,在他临近窒息的边缘才扯着他的领子将他从浴缸中拽起。
水中注入了少量经过提纯的硫喷妥钠,能够抑制大脑的活性,让人无可自控地丧失说谎或隐瞒的能力。
“咳咳……呕……”
于知倦狼狈地靠在浴缸边干咳,然而诸葛允白并未给他喘息的机会,在他缓过来之前再一次将他的脑袋按进了浴缸中。
咕噜噜噜——咕噜噜噜——
刺鼻的药水汹涌地灌入鼻腔,一开始于知倦还在分心用力去挣脱腕上的绳结,反复被浸入浴缸折磨到濒死后他几乎再也没有动弹的力气。
药效发挥得很快,于知倦感觉到意识开始不受控制地变得模糊,饶是他再用力地去咬自己的舌根也无济于事,疼痛根本无法阻止大脑被药物所麻痹。
“不是怕疼吗,林邪值得你这么做么?”
诸葛允白见于知倦还想往浴缸上撞去,连忙护住了他的额角。
要是让他把自己给撞醒了可就麻烦了。
浸泡、挣扎、淹没,过程不知持续了多久,最终于知倦已如沥水的将死之鱼。
诸葛允白看时间差不多了,抬手将已经不甚清醒的于知倦从水滩中扶了起来,稍稍用了些力掐了把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