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修远正在客厅打游戏。
“谢杨,你梦游呢?大招都按不出来。”
门口传来动静,他扭头望去,跟周岁淮对视了一眼之后,陈修远就跟没看到他似的,收回目光,继续打游戏。
周岁淮疲惫地叹了口气,走到沙发边,问:“吃过饭了吗?”
“吃过了。”陈修远淡淡地说。
周岁淮胃饿得有些发疼,他换了身衣服,到厨房下了碗面。
人一饿,吃什么都觉得好吃,解决完温饱之后,周岁淮去冲了个澡,回被窝里躺着睡觉。
他们就跟搭伙过日子的人一样,各做各的事。陈修远洗完澡后看了眼床上拱起来的形状,沉默地掀开被子爬上了床。
“你睡着了吗?”陈修远冷不丁开口问。
“没有。”周岁淮说。
陈修远朝他那边拱了拱,手贴上周岁淮的腰,用头朝他肩膀处蹭了蹭,说:“我还没生气呢,你怎么先生气了?”
周岁淮背对着他,目光一片清明,盯着黑漆漆的窗。
沉默了好一会,周岁淮才说:“我没生气。”
“那我生气了,你哄哄我。”陈修远说。
周岁淮倏地扭过头来,墨色的眸在夜里像是漾着水光,直勾勾看着陈修远。脱掉宽松的睡衣,露出单薄白皙的身体后,他说:“做吧。”
陈修远一愣。
“这就是哄我吗?”
“不是。”周岁淮顺从地趴在床上,把那截在夜里白得要命的腰露给陈修远,“是我想做了。”
见陈修远迟迟没有反应,他扭头问:“你做不做?不做我去浴室自己打出来算了。”
他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淡然,还有几分看不透的郁结和烦闷。陈修远摸不准周岁淮现在到底是什么意思,只能被动地跟着他脱光衣服,后来的事就更由不得陈修远想了。
周岁淮今天实在热情得有些过度,做到最后,他累得睡去,陈修远把他捞起,抱到浴室去清理。
虽然周岁淮说了没生气,但陈修远还是察觉到了他消沉的情绪。
把周岁淮擦干后,怀里的人勉强睁了个眼瞧陈修远,难以聚焦的视线让他只能描绘出陈修远的大致轮廓,周岁淮鼻子里逸出一声不成调的哼哼,又闭眼睡去。
陈修远低头啄了啄他的眼皮,把周岁淮给抱回床上,抱着他睡去。
第二天一早陈修远便起了床,没睡饱的人连蛋都打不好,浪费了三四个之后,他终于做了个没有蛋壳的煎鸡蛋,他百度了一下吐司机的用法,忙活了半个多小时,终于给周岁淮准备了一份看起来勉强能吃的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