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吗?
那为什么回头看到自己还他妈能再降啊?!
……虽然没一会儿又升回去了。
余久到底在想什么,宁乐言第无数次思考起了这个问题。
随后宁乐言意识到,云老师说得对。
余久的状态太奇怪了,硬猜是不可能猜出来他究竟怎么了的。
他应该去接受一下心理咨询——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云老师都说了,去做心理咨询很正常,有人考试压力太大了都会去学校的心理咨询室排解呢!
……得让余久去试试。
宁乐言确认了这个想法,等到下课,赶在余久又要去不知道哪里忙有的没的事情的时候,先一步把人截胡,径直拉去了食堂。
下午最后一节课下课后,食堂的人流量比中午要少很多,三楼环境最好、空位也最多——大一的学生没那么早摸到楼上去——宁乐言直接拽着余久上食堂三楼,找了位置放下东西就去买饭。
他在窗口打饭的时候被食堂大叔头顶上明晃晃的倒计时闪了眼睛,不自觉地叹了口气,心想怎么就只有余久的倒计时那么短呢。
他们坐的位置在角落,也还算安静。
余久似乎奉行“食不言”,总之吃饭的时候,如果宁乐言不先开口,他就不会主动说话。
宁乐言咬着筷子定定地看了他好一会儿,看得余久都觉得不自在、抬起头投来疑惑的目光时,终于把那在喉咙里滚了很久的话问出了口:“余久……”
他有点犹豫地放下筷子:“你要不要……去做做心理咨询?”
余久手上的动作一顿。
宁乐言立马抬眼去看他的倒计时,还好,挺正常的,没什么波动。
他深吸一口气再接再厉:“我问过云老师了,就是,那个,去做心理咨询不是什么大事,正常的心理咨询面对的对象都是正常人,长期的情绪问题不算是病的,而且咱们学校的心理咨询室做得好像还挺正规的,还要预约呢……”
余久一言不发,安静地听着他继续往下说。
宁乐言看他的倒计时还挺正常、没有什么变化,小心地接完了自己的话:“就是,我的意思是,你要不要去试一试?反正面向本校学生免费,也不亏?”
余久抬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宁乐言被他看得好像要被处刑了似的,好久后他才重新低下头,很平静地喝了口水,回了一句“不去”。
“为什么啊?”宁乐言问,“又不会真的怎么样,你可以就去坐一个小时什么都不干的啊,听说还有按摩椅呢。人家又不能强迫你说话,就算真说了什么又能怎么样啊?咨询师都是对来访者信息绝对保密的,又没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