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
苏倚楼回头,看见坐在床上的凤昭幼,正由着侍人为她清理手臂上刮蹭出来的伤,丝丝缕缕的血迹印在那玉白臂膀上,刺眼得很。
“谢谢你今日救我。”
苏倚楼整个身子转过来,盯着凤昭幼看了一会儿,唇角微微勾动:“不谢。”说罢便径直转身离开。
沉烟盯着他离开的背影看了一会儿,他总觉得今日的事有些古怪,可苏倚楼再邪乎,也没有办法预判贼人今日在羽衣阁行凶啊,只好按下心中疑惑不提。
凤昭幼受伤没两日,崔衍便匆匆赶了回来,别院伺候的人罚的罚换的换,往后十余日,凤昭幼都困在院子里不得出来。
苏倚楼这些时日也难得安静,在潮汐阁里待着并不出门。
连风因着崔衍那边起了疑心,近些时日内外传递消息越发艰难,直到近几日,羽衣阁的事才算收了尾。
“主子,那边的事了了。”
苏倚楼点头。
“那……咱们还要不要继续……”
苏倚楼看着窗外的云:“我想要的不过是崔家主夫之位,若他不同我抢,我也不一定非要除掉他。”
苏倚楼像是在说服着谁:“不过一个侍儿,他若乖巧些,便是想做侧夫也不是不行……”
连风皱眉:“可是主子,我刚刚从他们那里得到一个消息。”
苏倚楼用指关节敲了下桌面,示意他接着讲。
“咱们的人在春风阁见到了沉烟。”
苏倚楼有些讶异:“他一个男子,去那里做什么?”
“沉烟他去买了春风阁的阴阳合欢散,此药用于床上事,药性极烈。”
“奴才刚刚回来的时候,眼见着沉烟往博雅斋去了。”
苏倚楼目光如刀芒刺向连风,气极反笑:“他竟有如此本领,连崔衍最忠诚的侍人都收买了。”
“他竟是这般等不得吗?”苏倚楼起身便将手中把玩的手捻砸了出去,珠子落了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