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上,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道“现在就哭丧,是不是太早了点?”
白绒儿娇躯一震,心中似喜似怒,急目四顾。
正见一个完整的张宇风,似是凭空出现,手握土黄色剑芒一拳打了过来。
她心中惊怒,想要躲避已来不及,只得祭起丹炉往身前一挡。
“铛!”
张宇风拳头落在丹炉上,发出一声沉闷声响。
丹炉砸回,直接撞在了白绒儿的腹部。
“噗!”
白绒儿喷出一口鲜血,飞出很远才跌坐在地。
张宇风缓缓收拳回身,弹了弹衣袖,那有半点受伤的样子?
就连先前的伤势,都在斗姆泉的修复下恢复如初。且还抽空换了身干净的衣裳。
却原来,他被收入丹炉炼化之际,身躯缩小,直接从丹炉出气孔中钻了回来。
此技他从未暴露过,是故无人看得懂。
当然,澜香除外!
张宇风看着地上的白绒儿,神色一贯的漠然道“再教你一条,不管敌人有没有死透,只要你还在战斗场地中,起码的警觉应该要有。
刚刚我若想杀你,你早就身首异处了!”
白绒儿一手撑地,一手捂住伤处,嘴角的鲜血触目惊心。
她痛恨的看着张宇风,双目盈泪,呛声道“那你杀呀,你为什么不杀?”
张宇风摇头道“我已经报仇,杀你已没必要。”
白绒儿咬牙道“留着我,总有一天会杀了你的!”
张宇风无所谓道“随便!”
说罢,转身,正要离去。
却突然不知想到了什么,脚步一顿,微微回首,又道“不过,你战力如此渣渣,行走在外还是小心点好。莫要等不到那天,自己就先死了。”
其实,白绒儿并没有他说的那么不堪。
无非是有了那丝牵绊,才显得束手束脚。
若没有这些,白绒儿的表现或能更加强悍。
但,女儿心事,张宇风榆木脑袋,又岂能知晓!
他话音一落,号牌上的数字再变,
一团白光显现,裹着他的身影就要消失。
却在此时,白绒儿朝他声嘶力竭地喊道“张宇风,我恨你!”
一如一年前,那个令她伤心欲绝的夜晚……
张宇风身形一颤,下一刻,人就消失不见。
云颠之上。
黄重远目露疑惑道“先前那青年着的是地路宫服,此女子着的是天路宫服,两人显然是天地二路的弟子。但与玄路的张宇风八竿子都打不着,为何与他有如此血海深仇?”
说话间他目光看向了幕无忧,闫静,一心三人。
其他三宗宗主也都向他三人看去。
幕无忧微微一笑道“他们的父亲同为张家镇驻守弟子。这么说,诸位宗主想必明白了吧?”
四位宗主几乎同时一怔。
其他三宗的宗主脸色立即黑了下来。
他们对事情的来龙去脉有所耳闻,岂会不知道张宇风就是斩杀他们各路驻守弟子的罪魁祸首?
但先前已经应承过幕无忧,再追究就显得反复无常,出尔反尔了。
不过,这不算什么,他们关心的还是另一件事。
顿时,一个个将目光投向了黄重远。
黄重远明白他们的意思。
但此刻,他心里有些懊恼,悔不当初没有深入了解,此刻再想详查,已是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