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天泽闻言，急忙抱拳行礼，正色说道“族长千万别这么说，你们帮我的已经够多了。”
“前番族长指点程璎之情，我尚未谢过，今番又蒙无是无非二位长老和小清救我性命。真若论起来，原是我欠下涂山一族的恩情才是……”
“况且，我对涂山遇袭一事，心里感到极度内疚。族长不加责怪，已是幸甚，否则的话，我可真是汗颜无地了……”
白至灵听到马天泽言辞恳切，心下甚慰，“天泽不必自责，你也听到了，天魔宗和天道盟他们来袭，三个条件中，你只是其一而已。”
“恐怕就连小清，都是附加的条件，只有人皇笔，才是他们的重中之重。所以对于此事，你不必介怀……”
她这番话说的既合情合理，又让人听了舒服之极。不过话说回来，若不是胸襟宽广之人，也说不出这样的话语。
马天泽感动之下，再度起身，“族长之言，足释吾怀，晚辈既惭且佩！”
白至灵微笑摆手，不再纠结此事，转而与无是无非交待几句。
马天泽一边听白至灵她们谈话，一边偷看白小清，看到白小清焦急的样子，他自己心里也不好受。
若说他不喜欢白小清，那是不可能的。
先不说白小清温柔知礼，贤良端庄，乃是男人梦寐以求的那种传统媳妇类型。
就是单论容貌，她也是天下一等一的美人。无论身材，相貌，肤色等等，哪一方面，都挑不出半分瑕疵。
更何况白小清又对自己好极爱极，自己怎会不动心？
遇到白小清这样的女人，是个男人，就不可能不动心。
否则崖松惊鸿一瞥之下，又怎会千里迢迢的飞鹰传书，来涂山向白小清求亲？甚至委托的还是天仙甘霖？
若说能有对白小清不动心之人，除非……除非是遇到东方不败和平之兄……
可自己也不是他娘的杨莲亭啊。
不是，这都哪跟哪儿啊，马天泽感到一阵恶寒，顿了一下，咬牙说道
“族长，不管将来天道如何变幻，世间谁来称雄，总之一句话，就是无论将来如何，涂山一族永远是我最最亲密重要的朋友，这一点永不会变。”
“此外，我对小清妹子心仪已久，小清妹子对我也应该……这个……唔，那个……所以我想……这个这个……”
说着说着，马天泽的老脸开始泛红。
原来他刚刚鼓起勇气，想给白至灵开口提亲来着，可是转念又想，自己刚和程璎那啥了，这时候又想娶人家女儿，也忒不合适了吧？
饶是他脸皮够厚，说到这里，底气也开始不足，期期艾艾起来。
白小清听出马天泽的话中之意，只感到一颗心砰砰乱跳，又是喜悦、又是激动。
她全神贯注，满心欢喜等待他开口给娘亲提亲，以娘亲对自己的宠爱，以及对马天泽的首肯，估计有九成会答应。
可是听他磕磕巴巴说了半晌，还是没说出来，不由得心里大急，凝目望向马天泽，满眼里都是期盼加鼓励的目光。
马天泽看到白小清望向自己的目光，随即便读懂了她目光中所含的意思，心下一阵高兴，当即把心一横，再度咬牙。
只不过这次咬的，换成后槽牙了……
他刚欲张口说话，就听白至灵说道“天泽，我还有一事要说……”
“族长请吩咐便是……”马天泽咬牙说道。
他不是因为白至灵抢先说话而气的咬牙，而是他刚才咬住后槽牙，这会儿还没来得及松开……
白至灵微笑开口“小清也渐渐大了，她有什么心思，我这为娘的又岂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