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匹骏马直奔到他所在客栈门口,马上乘客一跃下马,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而那匹骏马却悲嘶一声,轰然倒地,显然已累到脱力。
那人毫不顾忌坐骑死活,急急拍开大门,见着店小二后,头一句便问“小二,你们这里可有一位姓马的客官?”
噫?竟然能找到这里?马天泽脑子一转,“知道自己栖身之处的,除了大壮,就只告诉过赵政,莫非此人是大哥派来的?”
“兄弟,好像是冲咱来的。”大壮修为不弱,也早惊醒过来。
“嗯,应该是友非敌,先看看再说。”马天泽神念扫到那人已在店小二的带领下来到门口,不等他敲门,已先把门打开。
“见过马少侠。”那人五十来岁,皱纹已然不少,一脸沧桑疲惫,想来一路奔波甚为辛苦。但他显然认识马天泽,见面直接冲他抱拳说话。
店小二生怕打扰了客人,急忙解释“客官,这位大爷说跟您是朋友,有要事找您,您看……”
“是我朋友,辛苦你了。”马天泽随手递过去二两银子,小二欢天喜地的去了。这夜里替人开个门,没想到居然赚了足足做工两个月的银子,自然开心的很。
将来人让进房间,入座之后,马天泽还没来得及倒茶,那人急急忙忙起身说道“马少侠,小老儿姓赵名仕,是你大哥赵政的远房族叔,亦是他的管家。今奉家主之命,特来有事相告。”
“哦?”马天泽早已用神念观察过他,知他修为不高,只有些粗浅功夫,但却并未轻信他之所言,淡淡一笑,问道“坐下说话罢,请问老伯有何信物?”
“哎呀,老伯可不敢当。”赵仕双手急摇,“家主为人谨慎,既未留书做信,也未曾给我什么信物。”
“嗯,接着说。”马天泽慢吞吞的给他斟上一杯茶。
赵仕坐下,喘了一口气,又道“家主说,马少侠日前,刚刚赠与夫人一套手镯与耳坠。”
“这就是了,来,老伯喝茶。”马天泽笑了,他送给赵政首饰之时,无有第二人在场,既然赵仕能说出此事,那就足以看出真伪了。
“马少侠,你与家主乃结义兄弟,叫我老伯可委实不敢当呵呵。”赵仕再度谦逊。
“那我大哥如何称呼你?”马天泽笑问。
“这……”赵仕略一迟疑,忽然有些羞赧之色,嗫嗫说道“我自小与人打交道就不爱说话,所以大伙儿都叫我老蔫儿。其实我平时就叫赵老蔫,刚才报名赵仕之时,我自己都觉得别扭嘿嘿。因与家主是远房亲戚,所以家主叫我……老蔫叔。”
马天泽哈哈一笑,“那成,那我也叫你老蔫叔,我跟着大哥叫,总没错吧?”
这话说的赵老蔫心里热乎乎的,人家并没因为自己是下人而看低自己,反而一口一个叔叫着,可见这位马少侠,定然是个不拘小节,豪爽大气之人。
赵老蔫心里感叹过后,倒没忘了正事儿,“既然马少侠如此抬举,那小老儿也却之不恭了。这次家主派我来,主要是给少侠示警的。”
马天泽剑眉一挺,“怎么说?”
“家主让我转告少侠,他上午去见大将军,将少侠的意思一说,大将军十分赞同,随后便派遣十余名好手赶往濮阳,并牢记家主与你的约定,以期顺利会面,方便行事。”
“岂料,家主随即便发现天道盟那边,也派出几名高手,按照时间及他们奔走的方位推算,他们也应该是赶往濮阳。”
“天道盟也派出高手了?”大壮眉头也是一皱,“什么修为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