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
贺予笑笑:“看出来了。”
又问:“那个老伯发病和她有关是吗?”
夜风吹过,藤萝沙沙作响。
谢清呈说:“他错把人当做了自己女儿,白晶就追着他直播,那病人一直在躲镜头,求着她别拍了,但她听不见,她只看得见自己直播间里进来了多少人,想要关注。”
顿了顿,冷道。
“那算是什么东西。”
贺予叹了口气:“谢清呈,你觉得无所谓的,在有些人眼里就是改天换命的筹码。你看他们追名逐利的样子很奇怪,他们同样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这样想。人和人是同一物种,但又是隔阂最大的物种,常常无法彼此相信,更别提相互理解。有时候两个人互相看着,就等同于看另一纲目的生命。”
贺予说到这里,手机忽然响了。是司机打来的,原来是贺予车开的太嚣张,简直街头一霸,巡逻交警气疯了追到了医院来。
司机:“贺少,咱们请医生给做个解释吧……这是特殊情况…”
贺予:“没事,把本拿给他扣分罚款,不用浪费这个时间。”
他挂了电话。
谢清呈:“你有钱烧的慌?”
“对我而言时间就是金钱,我不喜欢把时间浪费在没必要的地方。比如和公职人员解释。没准还要找记者来写个催人泪下的采访。”
贺予杏眼垂下,黑漆漆的眼底显得很冷漠,甚至有些不易觉察的病态,但嘴角又是落着笑的:“那我还不如多和您聊聊天,反正他们干的事儿您也能干,是吧?比如查我驾照。”
“……”
见对方脸色难看,贺予嘴角的调侃慢慢地就化到了眼睛里,他手插在裤子口袋里,目光往前,没再瞧着谢清呈的脸,而是随意落到前面某个地方。然后他身子前倾,脸朝谢清呈脖颈处侧过去,头低下来,薄薄的嘴唇在谢清呈的颈动脉不远处停着。
男生就这样保持着略微欠身的动作,眼望着远处,声音低低贴在男人耳边:“哥,我车技怎么样?”
声音更低浑了点,调侃讽刺的意味也更重:“我伺候的哥您还满意吗?”
“……”
谢清呈脸色更难看了。
怎么还在计较他问他驾照的事儿!这人心眼得有多小,嘴得有多损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