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予发现自己这段时间和谢清呈吵吵闹闹,绞尽脑汁地对付他给自己使的绊子,居然还真的从最初的失恋打击中,走出来了不少。
他因为这个发现而微微出了会儿神,抬眼看着谢清呈:“……”
贺继威:“你怎么又不说话了?又怎么了?”
“没事。”贺予轻咳一声,把视线从谢清呈身上转开,“对,他是在给我看病。”
“这个谢清呈……之前留他他不肯,请他他不要,偏要做义工。”
贺予总不能说自己之前在宾馆发病把人给啃了,刺激了谢医生,谢医生看不过才顺手管管的。只得尴尬道:“他……他就是偶尔看看。不是固定的。”
贺继威顿了一下:“那行。那你跟着他,别回自己寝室了,毛头小孩子聚在一起有什么安全可言,你跟着你谢医生,和他回他的宿舍。”
贺予:“……爸,这不太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他从小带你带到大的,这点事情他愿意帮忙。”
“他现在已经不是我的医生了。”
“一码归一码,在雇佣关系外不还有人情?不然他干嘛还偶尔给你看看病?再说了,他在我们家又没有闹得不愉快,干什么算的那么冰冷那么清楚?你不好意思说就把电话给他,我和他说。”
手机那头再次传来了贺予弟弟的声音:“爸,你走这么快干嘛,谁呀?贺予?”
“……我知道了。”贺予一听到这个声音就不想再听下去,“我先挂了。”
收了线之后,贺予把目光落在谢清呈身上,轻咳一声:“那个——”
谢清呈:“你爸让你跟我回去。”
“……你听到了。”
谢清呈嗯了一声,和贺予顺着人群往前走。沪传现在封校了,谢清呈无法回沪医科,但是他可以去谢雪的宿舍,他刚才和谢雪说过,也知道电子锁的密码。
两人好容易跟着拥挤的人潮回到了宿舍,谢清呈开了门。
“进来吧。”
客厅灯被按亮,屋里居家的气息驱淡了刚才在外面那种震慑人心的压迫感。尽管恐怖行动还在继续,但在这样的环境下,就更像是隔岸观火,和看警察与凶手争斗的电影一样,没那么令人窒息了。
更何况这是谢雪的屋子,进门迎接他们的就是一茶几的垃圾零食,抱熊布偶。
而且还有两碗小浣熊杯面没有丢。
贺予:“……”
谢清呈:“……”
很难恐怖的起来。
谢清呈把门关了,松了一颗领口的衣扣,沉着脸就开始替谢雪收拾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