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谢清呈自己回的头,贺予不可能道歉,谢清呈更不可能。
你干什么?
……很显然,问都不用问,这只是一个直男无脑导致的惨烈巧合。
彼此僵了一会儿,锅里忽然传出一股奇怪的味道。
贺予回过神,对谢清呈道:“焦了焦了!”
谢清呈立刻回头,果然煎蛋的一面已经发黑了。
“……”
他从八岁起煎蛋就没焦过,今天真是倒了血霉了。
谢清呈压着火,把平底锅挪开了,又对贺予道:“在这里杵着干什么。出去。”
说完还抽了张厨房湿巾,面色沉冷地擦了擦被贺予嘴唇碰到过的耳侧和脸颊。
贺予:“……”
这种不慎的嘴唇触碰,和之前故意整蛊的对戏不一样。
贺予也觉得挺不自在的,没再说什么,低着头就出去了。回到客厅后他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感觉谢清呈那种眼神太冷了,带着明显的排斥和俯视感。
贺予并不喜欢这种感觉。
他从小就被谢清呈压制着,上了大学之后再遇见谢清呈,他就慢慢地在纠正自己对谢清呈源于童年的阴影,甚至已经很多次拿到了两人关系里的主动权。
但就凭刚才那眼神,贺予立刻又被勾进了回忆里——谢清呈还是谢清呈,还是能用刺刀似的眼神,冷静地,挑剔地,俯瞰着他的一切。
谢清呈其实还是占据着绝对的主导地位。
正想着,手机忽然响了。
贺予心不在焉,以为是贺继威等不耐烦了打来的电话,随手就接了。
“喂。”
“喂,谢哥,我刚刚结束任务能打电话,就看到你学校附近出事了。哥,你等一等,我现在就过来,我挺不放心你的……”
贺予把手机拿的离自己远了点,才发现他弄错了,他接的是谢清呈的电话。
而来电显示的,是个备注为“陈慢”的人。
听声音是个慌慌张张毛毛躁躁的少年。
还一口一个哥的,叫的非常自若和亲密。
贺予和陈慢之前是见过的,两人和谢清呈在食堂吃了顿饭,还聊了好一会儿天。
但很可惜,当时他俩都没有自报姓名。
时间隔的又有些久了,加上声音在电话里会有些失真,所以他俩谁都没听出来对方的身份。
贺予不知为什么有些不太舒服,他看了眼还在厨房刷锅重新煎蛋的谢清呈,起身走到阳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