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次是直接喝了贺予大量的血了。这种接触剂量和普通的闻嗅血蛊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
所以不管他的内心有多强大,他的身体还是不可遏制地感到恐惧,在进犯性极强的血蛊面前,开始克制不住地颤抖。
“谢清呈……” 谢清呈的腰在贺予的掌中发抖,被抱着时,甚至有种可怜的意味,这是之前贺予从来没有感受过的。
贺予低头看着那个男人的脸,从垂落的睫毛,到薄淡微凉的嘴唇.只是这个男人的身子哪怕再可怜,气场都是硬的。
谢清呈竟还能忍着。
他的额头上很快就渗出了细密的汗,在一身藏蓝色的警用正装衬托下,脸色显得愈发苍白。
“……”
最后他竟好像靠着毅力生生捱过去了,看来血蛊也是有峰值的。最高的强迫性峰值过后,逼诱的力量就在慢消失。
谢清呈的颤抖逐漸地平息下来,汗已经出透了。
他睫毛簌簌,抬起眼帘,轻声开口:“贺予。” 声音很虚弱,极沙哑,但却是清醒了。
“你知不知道,现代社会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些心理上的疾病。”
“……”
“你的血蛊能在我身上起效,是因为我不仅仅闻到了你的血,我还喝到了你的血一所以哪怕我有那么星半点的心理问题,饮了你的血之后,你的血蛊都是能对我产生效用的。”他说的很慢,脱力似的。
“这没什么好奇怪。” 他说到这里,抬起手,慢慢地要把贺予推开。
贺予却没动:“你还在骗我。” 谢清呈:“……”
“你对我说的话怕是有一半都是假的。这一次我知道你还是在骗我一一你为什么非要当个骗子!谢清呈?”
“……”
“你告诉我的,你告诉别人的东西,到底有哪件是真实的!?” 谢清呈没有作答,他虽然摆脱了血蛊的霸道力量,但那种精神被引诱和控制的恐怖余韵还在他血液里晕散着。
这使得他的头都有点晕,人也很虚弱。
他靠着门了一会儿,站直了身子,沉着脸一言不发地把贺予的手打开,坚持要往外面走。
这种行为无疑是在贺予本就很焦躁很狂乱的內心火上浇油,贺予握着谢清的腰就把他带了回来。
“砰”地一声,重重按在门上。
“你不告诉我实话,你今天就别想走出这个门。”
谢清呈就像刚经历过一次殊死搏斗的人,眼神都是有些散的,聚不拢焦,涣散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