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在第一次接吻后,喘息着凝视着谢清呈的那双挑花眼,试图抚平自己散乱不堪的情绪。
可他越看着他,心却越乱,最后他又闭上眼睛,手搂着谢清呈,抱着他,再一次重重噙住了谢清呈已经被吻到温热湿润的嘴唇,深深地亲吻着他,仿佛要就这个吻缠绵着融为一体。
这样就不孤独了。
他们就都……不孤独了。
vip 病房内没有其他人,这个吻因为无人打搅,因为劫后余生,因为男人的冷静回避,因为少年的咄咄紧逼而变得越来越放肆病房内的温度仿佛都随着贺予的动作而迅速攀升。
贺予的嘴唇再一次和谢清呈分开的时候,喘着的气都有些急促,眼睛里的颜色也更深更暗了。
他的舌尖轻轻地在唇沿处抵了一下,舌尖的红色在雪白的牙齿之间,有种惊心动魄的痞美。
“谢清呈……” 贺予的手在谢清呈的后颈红遮处摩挲着,噪音压得很低。
“随你怎么说吧。”
“你不认账也好,你觉得不需要任何改变也罢。我都不管你了。”
“但我想要一点暖。”
“我不要你给我讲道理,我不要你用血榨出来的经验给我指路。”
“我就是想要一点同类的暖。”
“……”
“你也想要的,我知道你也想要的。”
“我们现在能不能不吵了,我把我的给你,你把你的也给我,好吗?” 谢清呈被他一边亲一边问,被亲的都有些喘不过气起来了,但他脑子还很清楚,他想,这他妈能是一回事吗?他得给贺予上,贺予给他的是什么?他犯得着要一个小年轻的那种东西?
他一时不知是好气还是好笑,见贺予手都肿了,人才刚恢复呢。
却固执地扯着他的衣服不让他走,又觉得这畜牲还有点可怜。
但在这里胡闹实在有些荒唐,谢清呈拍开他的手:“你先松开。”
“我不松。”
“松开!”
“我不要。” 两人的对话从剑拨弩张到幼稚不堪,纠纠缠缠好一阵子,贺予又去亲谢清呈的脖子。
谢清呈脖颈很敏感被亲得太密太急了,多少有些说不出话来。
修狭的手指揪着贺予的病号服,浑身紧绷如弦。
贺予吻的投入而湿润,亲吻之间,时不时闭着眼睛,用鼻尖轻轻磨蹭着谢清呈的颈窝,
间或伸出舌尖抵着舔一舔,再嘴唇吸上齿笑咬上,咬出一点暧昧的血痕来。
这会儿病房内的温度不是上升了,而是根本浓炽得化不开,身处其中的人都要被融在里面,骨肉都要化成水。
贺予的情绪灼烧上去,也不想管后果了,他本来就年轻精力旺,谢清呈又总是不要他。
正常情况下刚开荤的年轻男孩们会在一开始几个月都瘾头很大,和女朋友别说两三天一次了,有时候甚至能一天两三次,但贺予基本上只能看着谢清呈的照片解馋,偶尔吃到几次:也都是历尽千辛万苦,生受一肚子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