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说的,你不介意的。”
“我说的是我不至于困扰。”
“那就让我陪你嘛,谢哥,我跟你说,我呀,年纪轻,体力好,有情趣,会来事,保证给你前所未有的用户体验,而且你也不用有负担,既然你觉得你肯定不会喜欢我,那你就试一试,试用一下也不吃亏——”
谢清呈起身:“服务员,买单。”
两人回去的路上,贺予还粘在谢清呈旁边说个不停,就像成年龙身后跟着一只叽叽咕咕甩着尾巴的小龙崽。
“谢哥,我和你说……”
“谢哥,你走慢一点。”
“谢……啊啾!”
“……”谢清呈回过头来,见穿的风度翩翩犹如孔雀开屏的贺予终于在夜晚微寒的风中支撑不住,连打了三个喷嚏,末了还忍不住哆嗦一下。
谢清呈是真想当没看见,但他这人的圣父本性摆在这里,想到贺予大病初愈,再感冒又要服药,这样下去年纪轻轻就成一个药罐子了,实在不是什么好事。
于是还是把外套脱了,沉着脸往贺予身上一丢。
“花枝招展完了?”他冷声道,“冻着了?该。把衣服裹上,别回头又来打扰我说自己病了。”
“……”
贺予是真没想到,和谢清呈表白之后还能有这样好的待遇。
尽管这种待遇完全是“好人卡”的附加效果,完全出于谢清呈的内疚弥补,但比起之前那种独自隐忍的痛苦,实在是好了太多了。
贺予苦涩中又不免带上了些喜悦,他把谢清呈的大衣展开,那黑色毛呢衣料上沾着再明显不过的属于谢清呈的味道——淡淡的烟草味和消毒水味。他闻着这气味就觉得自己的心软了大半。
他走过去,忽然把厚重的大衣罩在了两个人的头上。
谢清呈吃了一惊,不知他要做什么,周围陷入一片黑暗,而在这突如其来的黑暗中,青年的手揽过他的后脑,轻轻将他们俩的额头在大衣笼罩下相抵。
“谢清呈。”
周围是间或走过的行人。
但他们的半身被遮盖在了毛呢大衣下,路人只是好奇侧目,却什么也看不见。
贺予就在这黑暗中,近距离看着谢清呈英俊的脸庞,闻着他颈间幽淡干净又沉稳的熟男气息,他看着看着,谢清呈那血色薄淡的嘴唇就像有某种致命的磁极吸引力,勾引着他越靠越近。
最后他侧过脸,借着大衣的遮盖,于霓虹灯闪的马路上,闭目吻了谢清呈的嘴唇。
“你不要觉得我是孩子气。”
“其实你也挺孩子气的,以后啊,别拿素斋馆来吓唬我了,你会发现一点用也没有。你别说你吃素了,你剃度了我都会每天来佛门前谒你。”
“因为我是真的想好好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