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呈微微掀开眼,望着他,终于忍不住问了句:“学过?”
贺予垂着睫毛,一点一点揉着他足背的经脉,低低嗯了一声。
“学个干什么?”
“在易家村的时候,觉得你身上好冷。所以没事的时候就学了一点,活血化瘀很有效的。”
“……”谢清呈静了一会。
他之前是听完歌剧之后,就告诉贺予他们之的关系是没有结果的,不该再继续。
但没到遇着了贺予的二十岁生日。
更没有到之后会生样的事。
谢清呈现在听贺予样说,再他那么温柔替自己揉摁着隐隐酸痛的穴位,在个宁静的下午,那些话依然还是没讲出口。
他是个很果断,下定决心之后,心也很硬的人,不知刀为什么在贺予里,却越来越迟疑。
不像他,可是,他确实就真的逐渐不忍了。
中毒渐深似的。
天刚好是周六,两人在床上歇了一会,再洗澡洗漱好,起床,差不已经下午四点了。
贺予出了一圈,贺继威估计是公司有事,已经离开了家,桌上放着礼物和贺卡。别墅的隔音效果很好,贺予知道,昨晚的动静贺继威显然是没有听清楚,还以为他带了哪个伴回家过了夜。
他哪里得到昨晚在贺予床上的人会是谢清呈呢?
别说贺继威了,所有熟悉贺予的人,都不会认为贺予和一个三十岁的男人搞到一起。
而所有熟悉谢清呈的人,也象不到谢医生那么强悍,那么冰冷的一个人,会在一个还念着书的男学生床上被弄到那样目光迷离,低音沙哑……
贺予探查完毕,回到房时,谢清呈正在窗边着外面的草坪。
那是他和贺予第一次见面的方。
也是春末夏初,当时他抱着一捧无尽夏走过长廊,捧花上的轻纱被吹落了,远处玩闹的孩子里,有一个将轻纱拾了起来,递给了他。
那时候那么乖,那么小的一个孩子,只到他的腰,谁得到自己以后会和他……
“谢哥。”
贺予进来了,打断了他的思绪。
“一起吃个饭吧。”
怕他拒绝,又加一句。
“都没人陪我吃个蛋糕呢。”
谢清呈了,算了,他一个大男人和二十岁的小鬼计较些性关系上的事干什么啊,反正做了都做了。
他像是有些自暴自弃,又像是不那么在意,说:“行。我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