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滚蛋,臭小子!”大爷骂他。
余成宋边笑边拿过饼,扯开包装咬了一口,忍不住叹气,糖也得拿显微镜找。
“你——”余成宋转头,刚要说话瞥见殷顾的左手,手掌缠了好几圈纱布,刚角度问题没看见,他愣了愣,“怎么弄的?”
殷顾看了眼,动了动手指,笑着说:“搬东西的时候不小心。”
余成宋看了他一会儿,没再问。
“同桌,今天能搭车么?”殷顾偏头看他,唇角弯着。
“昨天是黄历告诉你不宜乘车吗?”余成宋腿撑着地,“上来。”
殷顾坐到后座上,喝了口粥才说:“考的怎么样?”
“肯定不是大零蛋。”余成宋骑走。
身后窸窸窣窣,过了会儿一只漂亮的手伸到前面,手里拿着一罐旺仔牛奶。
余成宋把芝麻糖饼挂到车把上,接过牛奶单手掀开拉环,喝了口,才觉得噎在嗓子眼的饼顺下去了。
“无功不受禄,”他又喝了两口,“这位好孩子,你是有什么事求我吧?”
“打个赌吧。”殷顾说。
“嗯?”余成宋回头看了他一眼,“什么赌?”
“看路。”殷顾弹了他后腰一下。
“操!”余成宋一激灵,后腰到肩膀跟中了葵花点穴手似的歘地麻了。
周折雨他们坐后座的时候再骚也就是搂搂摸摸,没什么感觉,但是殷顾用手指尖弹那一下,受力面积越小压强越大……那种从没有过的极其复杂的感觉让余成宋差点蹦起来。
“很痒?”殷顾问。
“要不你试试?”余成宋想给他踹下去。
“算了,”殷顾说,“我是伤员,不方便驾驶。”
“到底什么赌?”余成宋仰起脖子干掉一整罐牛奶,无视门卫的呼喊径直骑了进去。
“赌这次的年级排名,”殷顾把手伸到余成宋面前,礼貌地保持了距离,“谁高。”
“赌注?”余成宋把空罐放他手里,看着他拿到后面。
“一件事,”殷顾饶有兴致地说,“可以做到,且不违背对方意愿的。”
“我为什么和你赌?我有什么好处?”余成宋啧了声。
这话从殷顾嘴里说出来他已经不惊讶了,这就是个表面好孩子内里撩骚第一名的主。
“因为……”殷顾指尖敲了敲罐子,声音里带着笑,“你好奇啊。”
“……也不是那么好奇。”余成宋扪心自问,有点好奇。
殷顾就长了一张“我有好多故事就不告诉你”的脸,怪他好奇吗,不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