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翻天了,”余成宋单手伸了个懒腰,靠在阳台门上看着自己男朋友,嘴角忍不住弯着,“那点儿小自尊让小朋友在医院憋住了,出了医院门上出租就开始哭,好家伙,哭得肝肠寸断悲痛欲绝,司机瞅我俩那眼神欲言又止的,我感觉他觉得我俩里至少有一个得癌了,还得是晚期,不然哭不出那个效果。”
殷顾笑了半天才问:“现在怎么样了?睡了?”
“好不容易哄睡了,非说我烦人,要找你哭,”余成宋感慨了一句,“这就是远香近臭啊。”
“想我了?”殷顾问。
“能不想么,暑假就那几天,还没在这儿待够你就回去了。”余成宋说。
“我是说你。”殷顾看着他。
余成宋心里一动,吸了口气:“你觉得呢?”
他今年大二,余成第初二,高考到现在都过去一年了,他还是对突如其来一分小半年的生活不适应。
明明每天上课都累死累活的,正课选修课大考小考四级六级各种证书忙得和高三没区别,但就算忙得晕头转向他还是能抽出空来想男朋友。
特别想的想。
“我也想你了,十一我去看你。”殷顾的声音通过手机传出来,带着别样的思念,余成宋顿时觉得眼睛有点热。
别哭,一提见面就哭成什么体统,一点也没有顶级alpha的样子。
“马上了,”殷顾说,“还有不到半个月,数日子过也马上了。”
“不至于,”余成宋用力眨了眨眼睛,把眼底的湿热眨了回去,无所谓地说,“我现在忙的脚打后脑勺,压根没空想你,光上课都够我喝一壶的了,我现在流的汗都是当初报考的时候脑子进的水。”
“我这边儿最近也有点儿忙,”殷顾忍不住笑,“不知道学校怎么想的,突然下指令让我们每天跑步打卡,软件时灵时不灵的,有时候记录不上,还得再跑一遍。”
“他是怕你们天天坐电脑前面不运动,以后又秃又残吧,”余成宋幸灾乐祸,过了会儿又开始心疼,“你们学校老师是不是有毛病。”
“不知道,”殷顾憋着笑,“要不余大夫给看看?”
“等着吧,”余成宋眯了眯眼睛,“殷老板。”
“你们学校那个早操制度是不是大三就没了?”殷顾问。
“按理说是这样,”余成宋有点不确定,“不过谁知道这帮领导怎么想,周一课加的从早上八点上到晚上九点,疯了都。”
他们学校对学生体力的要求也就比隔壁体院差了一点儿,要求每天早上六点半操场集合跑操,不是慢跑,是分成abo三队三个速度飙,多困的脑袋都能给你飙醒了。
这还不算,体育课也是个坎儿,在一众拳击、跆拳道、篮球、网球里余成宋选了游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