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没有注意到是什么时候,自己又被对方推倒在了史莱姆沙发上。好像已经习惯了这个人的靠近,甚至身体都不再给出预警。
“为什么接吻的时候会这么走神。”傅熠炀说。
“为什么大白天的你又开始了啊。”叶琢理直气壮地就想推开他,“我还在想要不要和你谈恋爱呢。”
“你慢慢地想。”傅熠炀低低地说,可是没有放开他。
叶琢觉得如果傅熠炀问他,那你到底在纠结些什么,你又要想到什么时候呢,他会不知道怎么回答。
可是傅熠炀真的不问他,只说些“你慢慢地想”的话,他又觉得怪怪的。
啊,所以这个人有没有在用心地追求自己啊!
“哪有你这样让人想的。”叶琢动了两下,就想把他推开。
“别动。”傅熠炀道,按住了他。
抵着叶琢的那个东西实在太过明显,难以忽视。
叶琢脸刷一下红了。
“干什么啊你……”他装作若无其事地说,危机感顺着脊柱往上爬,就想往后躲。
“我就想抱抱你。”傅熠炀说。他抱着叶琢不让他动,把自己也埋在了叶琢的脖子旁。
叶琢和他说“报复好像也没有那么有意思”。他其实知道叶琢在说什么。他想,像是报仇啊,杀戮啊,血腥啊,这些都是黑暗中苟活的人赖以生存的水分和养料。
扎根在黑暗里的人就靠这些活着。
阳光下的人不屑这些的。
他抱着一个小太阳在怀里的时候,他也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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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如同傅熠炀所说,傅辞轻没有来找过叶琢,也没有试图去帮傅母求过情。叶琢也没再纠结这事。有因有果,归根结底,就是咎由自取。
晚些时候,叶琢接到了一个通讯,来自科学院的老院长。
说起来,叶琢有段时间没到科学院了。之前是他突然发烧,然后又莫名被池凛绑了一遭,原本规律的生活被搅得乱七八糟的。
老院长问过了他的身体,又七转八转地问过了傅辞轻的状况,闲聊了半天,叶琢开始不耐烦了,他才说:“小叶啊,老陈心里有愧。研究院和军部之间关系一直不睦,之前你被绑架的时候,我们帮不上忙。”
“哦,没事呀。”
“绑架你的是夏科查尔,虫族王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