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潮最不喜欢的就是谎言,所以这件事情他并不打算轻拿轻放。
只男人轻轻勾起了嘴角,在绿灯亮起的最后一秒,尾音上扬问道:“又是刘辅导员的消息?”
贺秋桐盯着手机壳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什么刘辅导员,之前饭桌上只是随口一诌的挡箭牌,他都没放在心上。
如今沈潮特意提起这话,贺秋桐也只是觉得有些似曾相识,却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在什么语境出现过。
但他却深知一点:绝对不能再说谎了。
“不是刘辅导员……那个、就是……是那个谁,你说不想听名字的那个谁。”
这话不怎么回事戳中了高冷沈教授那为数不多的笑点,“噗嗤。”
“我不想听谁啊?我怎么不想听了?”
“你自己之前不让我念那俩字的,我怎么听你的话也要被你嘲笑啊!沈老师你还讲不讲道理了!”
“安静些吧,聒噪的小猫咪。”男人虽是如此说,但表情却没什么责怪的意思,“自己翻点糖出来吃,堵堵你那张伶牙俐齿的嘴。”
贺秋桐明显不太服气,皱着小鼻子“哼哼”两声以示不满。
就在他的手指快要伸到沈潮裤兜的时候,被男人发现后无情地喝止了。
两人都想到了之前周五晚上的心理学选修课上……那次偷鸡不成蚀把米、哦不,是偷糖不成蚀了个屁股墩儿的乌龙事件。
沈潮嘴角染上笑意:
“别偷腥。”
“不听话的小猫咪回家之后是会被狠狠打屁.股的。”
*
半路上,沈潮在路边停了车。
贺秋桐还惦记着回家之后的惩罚,直到发现窗外移动的景色停滞了,扭头一看沈潮,男人已经开始动手解安全带了。
“咱们去哪儿?不回家吗,沈老师?”
沈潮随手扔了颗糖到副驾上的贺秋桐身上,“老实呆车里。我去买根戒尺,晚上回去好好打你。”
说完男人就转身走了,笔直板正的背影显得有些不近人情。
贺秋桐被沈潮口中的戒尺给震住,还当真没有跟着沈潮下车,而是老老实实呆着车里,剥了沈潮给他的糖,含在嘴里,乖桑桑地等着男人回来。
等待的事情说快也快,说慢也慢,在贺秋桐吃到第二颗糖的时候,沈潮提着一个包装精美的袋子过来了——
手上并没有他之前所说的戒尺。
贺秋桐明白自己是被沈潮恐吓了,当即不满地嚷嚷起来:“沈老师你也不诚实!你也跟我撒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