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提表情明显失望。
又不是藏了多贵重的东西,就一个杂物间至于在门口犹犹豫豫这么久视线在里面转了一圈,最终停在了某个放在地上的深色木箱上。
难道是这个
他这么想着,也就往那个方向走了过去。潘铎几乎是瞬间察觉到他的意图,迅速上前打算拦住他,想也不想就说道:“那箱子不能开。”
可他越这么说,安提就越是觉得里面藏了好东西。
“我又不是要动里面的东西,就是打开看一眼,”安提一边说着一边使了个眼色让身边的人拖住他,自己几步走到箱子旁,看见上面连锁都没有,又笑了,“再说了,这真要是不能打开的箱子就锁上嘛。”
“别废话了,快打开看看啊!“
“就是!”潘铎被两个人拖住,根本没有办法再往前走,眼看着安提的手已经放到了箱盖上,往日所有积聚压抑下的不忿气闷憋屈恼怒,如同爆炸一般全都涌了上来,将克制隐忍的防线瞬间冲破。
这大概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又或是雪崩前飘落的最后一片雪花。
他用力挣开旁边人的控制,动作幅度之大让眼镜都摔落在地,布满红血丝的双眼阴沉又可怖。
“我说了不能开!“
他们都没见过这样的潘铎,不由被震得一愣。
安提的手抖了一下。
箱盖就这么被推开了。
潘铎眼睁睁地看着那箱子被打开,只愣愣地看着那个方向,目光都有些涣散。双脚像是支撑不住身体重量,无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直到靠在身后的墙上,脑子一片空白。
他的箱子被打开了。
被打开了
另外几人缓缓回神,酒意也褪了个八分。
他们看看潘铎,又看看彼此,气氛冷硬,无比尴尬。安提看了眼面前空荡荡的大箱子,干笑了两声:“不就是一个空箱子嘛,用得着这么紧张吗,不知道的还以为装了一箱那种玩具呢
潘铎没接话,像是没听见,只是目光空洞地望着这边。
看得演安提的选手心里直发毛。
本能地伸手摸了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嘴里叨叨地念着剧本上的台词:没事在家里放这么大一口空箱子也不知道干嘛,还看都不让看,怪区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