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慌张张地把人扶回房间,进去以后许昀又吓了一跳。
桌上摆着不少盒子和针筒之类的,全都是用空的抑制剂,另外旁边还有好几种不明用途的药,绷带等等。
“真的不要紧吗?”
肋骨下方的伤口大概是绷开了,李尧远疼得钻心,咬紧牙关躺回床上,“还不过来帮我看一眼。”
他把上衣撩起半截,纱布下的血迹隐约可见。许昀 “啊” 了一声:“流血了。快躺好快躺好,我去帮你叫救护车。”
“叫什么救护车,你敢叫。”alpha 嫌弃地拧紧眉,“你给阿姨打电话叫她回来,她学过护理。还有,让她不要告诉我爸,免得他大惊小怪的。”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我说不要紧就不要紧。”
到这地步了还想着独裁。
许昀心里叹了口气,走到旁边打电话。
秦芝兰说自己马上回来,在此之前拜托他照顾一下李尧远,别让他着凉也别让他乱动。自然许昀也没办法推辞,挂断后就把窗户试着关严。
“不冷吧?”
“暖气够热吗?”
“要不要喝水?我去给你倒一杯。”
一连串的问题问出来,alpha 不知道是懒得理还是疼得没力气,总之一直没吭声。
自作主张地把一杯温水送到床边,由于 alpha 实在太虚弱,许昀想将人给扶起来。
“喝点水吧?”
“不喝。”
他固执地躺下,拿后背拒绝许昀的好意。许昀无奈地说:“不喝就不喝吧,你不要乱挣扎。上个月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病到要手术?”
“关你什么事,你不是要跟我划清界限吗?还管我做什么。”
到底是谁要跟谁划清界限啊……
想到那天吵的那一架,许昀心里依然有疙瘩:“是你说以后再也不想看到我的,也是你让我快点搬走的。”
“我让你走你就走?!”
他猛地一下转过来,脸色难看得要命。
“否则呢,” 许昀睁着眼,有些不解地看着他,“朋友之间应该是相互尊重的,你让我搬走难道我还继续赖在你家吗?我这个人虽然比较看得开,但也还没到这种地步,请你谅解。”
朋友,朋友,又是该死的朋友。
这段时间的压抑跟思念齐齐迸发出来,李尧远双眼瞪大,猛然间口不择言:“就算赖一辈子又怎么样,你这个人一向就只看钱,哪来的什么自尊心。”
许昀闻言怔了怔,回过神以后立刻就要走。李尧远不顾伤口起来拖住他,牙关咬得紧紧的,不管他怎么挣扎就是不松。
假如这会儿有个摄影机,回看时恐怕连李尧远自己都无法相信,竟然会因为许昀要走这么一件事而急得脸色发白、身体发抖,呼吸急促到险些当场背过气去。
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