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样也蛮好的哇,至少留给我们这些单身的少女一点幻想的空间。”
“说真的,我好好奇,谁能配得上老大,换作是我,我肯定会觉得攀不上,驾驭不住啊,他那张嘴,吵架都吵不过他,我想象了一下,觉得另一半跟他生气的时候他也只会用冷冷地说,你怎么这么会无理取闹?”
“哈哈哈哈,这哪个小o受得了,直接玻璃心碎一地了吧。”
“是哦,那我还是比较想找个体贴的会哄人的,比如杜总那样的。”
“等等,我听到了什么,杜总会哄人?”
“他不是瞧着对林馥挺温柔的嘛,杜总那么绅士,私下里肯定会吧。”
“喂,你们就这么光明正大在学联办公室说主席和前主席的坏话好么?”
“哎呀呀,这怎么叫坏话呢,我们这是对主席爱得深沉啊好不好。”
……
这天半夜的时候程幻舟又醒了。
他躺下以后大概只睡了两个小时。
翻来覆去了一会儿,他打算出去喝口水,一路畅通无阻地出门后才意识到杜尽深或许是忘了把他继续关起来。
他暗自嗤笑了一下,心道这人可真是粗心大意。
既然要伺养一条疯狗,又怎么能不拴好锁链呢?
他带上包,迅速穿好衣服,悄没声息地离开了。
程幻舟出门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拐进街边一家24小时营业的药店,要了一盒抑制贴。
贴上抑制贴的那一刻,后颈的凉意从燥热的腺体钻进去,其实并不太好受,程幻舟却顿觉通体舒畅,他终于又勉强变回了一个正常人,而不是兽类。
茫茫的夜色里,他发现自己四处漫游而无处可去。
他最后还是走进了白夜城。
他这次上到了九楼。
九楼整层都是个十分适宜观景的360°酒吧。
程幻舟自己调了一杯伏特加,加了三大勺糖浆,甜且烈,齁到了嗓子眼。
冰冷的液体顺着喉管穿肠而过,仿佛一个来自寒冬腊月的吻,让他从没这么清醒,也从未这么混乱。
明早还要回学校上课,学生会大大小小连着四五个会议,还有一堆杂事等着他去处理,两篇论文下月截止,这个月的工资还没有发,他已经挥霍了一大半生活费……他还在想那个带着攻击性、撞击牙齿、流着血的亲吻。
直到身旁一个有点突兀的声音钻进耳朵里。
“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