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见陈医生。
来得不巧,陈医生今天有好几个病人,程幻舟还在外头等了近一个小时。
看到程幻舟,陈医生的表情跟受到惊吓差不多。
“你怎么又来了?!”
程幻舟仍裹着大衣和围巾,如穿着厚重铠甲的士兵,严阵以待地站在陈医生的诊疗室内。
他还没想好要怎么解释自己的情况。
陈医生奇怪地端详他:“屋子里开着暖气啊,你穿这么多不热吗?”
程幻舟确实很热,但心理要素占了更多,他犹豫了几秒钟,终于还是慢慢解开了围巾。
露出贴着东西的光洁脖子。
陈医生还没意识到情况,说:“你怎么又开始贴抑制贴了?你这易感期还没完没了了……”
然后他顿住了话音。
那不是抑制贴,而是一块纱布。
程幻舟绷着脸,面无表情地说:“我被咬了,你能不能处理。”
陈医生正用来写字的钢笔发出“咔”的一声。
“谁能咬你,谁敢咬你?”他几乎是不可置信地问,“朋友,你是个alpha……”
接着他像是意识到什么,又不说话了。
良久,陈医生长叹了一口气,用恨铁不成钢的口吻道:“你这情况,棘手了啊……”
程幻舟升起些不良的预感:“怎么了?”
“你这不是一般的高烧。”
陈医生道。
“是假性发情。”
……
王旭奇对杜尽深这么说。
两点过十分,终于暂时忙完的王旭奇前来迎接杜尽深,他俩简短地寒暄了几句。
杜尽深向他简要地叙述了一下情况,当然略去了其中许多细节和程幻舟的身份,只说对方被自己弄破腺体,然后开始离奇地高热。
“alpha假性发情要求腺体被注入大量信息素,而且跟alpha的体质强弱有关系,如果只是寻常咬一下的话是不会发生这种情况的。”
“而且我听你的叙述,他烧成那样,你这绝对是把人折腾狠了。”
“杜尽深,我问你,你到底弄了多少信息素进去?”
杜尽深阴郁地拧眉沉思许久:“可能的确是我动作太重了。”
“不是我说你,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啊。”
王旭奇指责地说,“人家被你搞成这样,你居然还什么都没做,这跟脱了裤子放屁有什么区别?虽然alpha生理构造和omega不同,alpha被咬一下也掉不了几根毛,但你这是耍流氓不想负责了?”
杜尽深没理会他粗俗的比喻,道:“我之前是真不知道。”
他又详细地问了些注意事项。
“总之这是正常现象……”王旭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