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进了厨房,杜尽深动作娴熟地挽起袖子,开始打蛋。
沈恪随口问:“你给程幻舟做早饭啊?”
杜尽深没有否认,说:“等他起来再做,不然凉了。”
沈恪叹为观止道:“你可真惯着他。”
程幻舟直到接近中午时才从卧房里出来。
他瘦削的身上挂着件宽大的t恤,领口半敞,露出凸起的喉结和分明的锁骨。
脸色苍白,嘴唇却艳红,像个妖精。
他才冒出个头就被杜尽深按了回去。
“穿好衣服再出来。”
程幻舟被推回卧房,抬起眼,慢吞吞地“哦”了一声。
杜尽深揉了揉他的头,把他的头发弄得更乱,然后手滑到衣襟,替他拉了拉领子。
程幻舟警惕地盯着杜尽深,拍开他的手,过一会儿又自己移开视线。
又过了会儿,杜尽深抄着个摔坏的台灯出来。
张姨急急忙忙地道:“这是怎么了?”
杜尽深说:“昨晚不小心碰掉了,得换个新的。”
“哎哎,这灯罩都碎了,怎么搞的,少爷你给我吧,别割伤了手。”
旁边,沈恪听到了动静,再次告诉自己——
不感兴趣,对,他一点都不感兴趣。
他担心自己往那个方向再多撇几下,明天很有可能就要长针眼。
杜尽深借他留宿一晚,他作为一个善良的投桃报李的好人,应当为他们保守秘密……
妈的!沈恪痛心疾首地摇摇头,这种事,被发现了真的不会被打断腿吗!
他在中午时分也见到了杜尽深的父亲和与其年纪相仿的几位叔伯模样的客人。
杜尽深的父亲没什么架子,为人相当和蔼可亲,还问沈恪:“小同学,昨晚睡得好吗?要不要在多住几天?”
沈恪点头如捣蒜,讪笑连连,心中的愧疚感更为强烈了。
他可不敢说,伯伯啊,你知道他俩昨夜就在房间里乱搞,把灯都打碎了吗。
这也太对不起人家了。
热情好客的杜城留他们又吃了顿饭,沈恪简直如坐针毡,满头冒汗。
午餐后,无所事事的沈恪刷了刷手机,看到学校的施工维修队总算在c大万事通上发了个告知,说正在全力抢修,宿舍区会在今晚八点前恢复供电。
沈恪松了口气,迫不及待地拉着于未明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