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梦游似的给林红玉打了个电话,还开的是视频。
但响了几下,那边儿就挂断了。
林红玉回了条信息:闲了回,爱你~
还加了个表情包。
陈林虎发了个“ok”过去,把手机揣进兜里,拉好外套拉链,慢慢朝前走。
就像陈兴业不知道儿子带了什么衣服、衣柜里的大衣要不要带、到底喜不喜欢现在学的专业一样,林红玉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闲下来。
陈林虎走在叶子掉完了的光秃秃的树下,阳光被树梢切割成一地鸡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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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训在武月和老板欢天喜地的迎接中重新回到工作岗位,他不在的这几天,老板小侄子打碎了七个碟子八个杯,算错了数笔账,走的时候还宣布跟一个客人在谈恋爱。
来时风风光光,走时喜提女票,留给老板垃圾篓里的碎片和突发的偏头疼。
因此张训回归工作岗位,老板几乎是满含热泪,还允许张训在人少的时候摸个鱼,多休息。
张训发烧已经好了,就是嗓子不大舒服,他跟武月打了个招呼,中午高峰期过后出门买点儿药。
拎着一瓶枇杷露从药店出来,张训才想起来自己还没吃午饭,拐到学校周围那种小吃街上打算买份儿炒河粉。
正琢磨是吃那家油大的还是吃另外那家豆芽多的,就瞧见方清和童翡从旁边一家烤鱼店里出来。
两人似乎正争论着什么,童翡微微蹙眉,方清急躁地一直在讲话。
张训上回已经看出来方清对童翡挺有好感,以为可能有所进展,不打算打扰,咬着根烟挪到旁边儿,避免正面遇到,还得跟他打招呼什么的。
没想到两人走得近了却不走了,在人少的树下站稳,童翡把喝完的奶茶丢进垃圾桶,扭头对方清道:“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但我真没别的想法。这回出来也是想跟你好好说明白,大家以后也好继续相处。”
张训打火机还没点上烟就呛了一口,赶紧扭到一边儿小声咳嗽。
这别说是更进一步,看样子方清同学是前路都让人给砍断了。
“为什么?”方清的脸色发白,“我哪儿不行我可以改。”
童翡温言解释:“跟你没关系,就是单纯不来电你懂吗?可能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这就是个非常大的问题了。方清面带颓败,但还是抱着最后一点儿希望穷追不舍地问:“那你喜欢哪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