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一样啊?”
许亦北没回答,低头玩儿筷子,心思就不在这儿,脑子里绷着的那根弦越扯越紧。
江航看他不做声,有点儿懵:“我靠,怎么真跟失恋了一样。”
“别他妈再说那个词了。”许亦北皱眉。
“……”江航更懵了,什么情况,怎么还带着闷气呢?
后面有桌人一直在絮絮叨叨的闲扯,直到这会儿,吃饭的人多了,他们说话的声音也变大了。
“姓应的居然过得还挺好啊。”
冷不丁听到这句,许亦北立即扭头看了过去,那桌坐了三四个人,背对着他的是个穿白外套的社会青年,声音挺熟,不用看脸也认了出来,不就是那天在校门外面打听应行的那个吗?
一桌子几个人都像是混混地痞,他对面的人抽着烟,打趣似的说:“你他妈一回来就看他不顺眼啊。”
“他活该啊,”光听语气都知道那穿白外套的正皮笑肉不笑,“就他这种人,凭什么还能过得这么好,还他妈有脸好好的上学。”
“行了吧孟刚,”旁边一个说,“扈二星都被他治走了,你他妈就别抱着这几句话来回说了。”
对方根本没有半点儿要停的意思:“我他妈说错了?他那种人还不能说了?”
“他哪种人啊?”许亦北忽然开口。
顿时一桌人都朝他看了过来,江航也愣了,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才发现他看着后面那桌。
那个孟刚扭过头,看到他就认出来了,跟第一回 见一样,脸色阴沉沉的:“是你啊,操,跟姓应的关系挺好啊,想找事儿?”
许亦北冷脸看着他:“你这种背后泼脏水的玩意儿不是在找事儿?”
孟刚脸色立马变了,扔了筷子站起来:“你他妈嘴巴放干净点儿。”
许亦北拿了桌上的杯子就泼了过去,饮料泼了他一身:“你他妈自己先嘴巴放干净点儿。”
“操!”孟刚过来就要动手。
许亦北腾地起身,抬脚就踹了过去。
“呲啦”一声,桌子被挪动,顿时一桌人都闹了起来。
江航都傻眼了,慌慌张张地要去拉许亦北,一看对面好几个呢,连店里的老板都出来了,忽然想起杜辉,扭头就朝外跑。
杜辉挤在台球桌边,看着台面上乱七八糟的台球,脸快皱成八十岁老大爷了,看看对面,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应行在对面,握着根球杆,嘴里叼着支烟,完全是在胡乱打,这一桌球都快打成一锅粥了。
杜辉就是追着他来的台球厅,还以为能一起打两局,结果来了一看,这情况比上回还糟啊,又看两眼,实在忍不住,开口说:“应总,不想打别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