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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去了多久,静谧的夜里只剩他们亲吻细碎的声音,骆骁一双黑眸中懒散与新奇并存,他喜欢他们亲吻的感觉。

等两人分开的时候,骆骁的睡意皱了许多,池越一头黑发也被揉乱,池越从骆骁身上翻身下来,被子被他随意推到一边,他重新坐回床上,呼吸还有些急促。

骆骁躺了会儿,终于坐起身,偏头看向池越,“你…怎么了?”

池越只亲了他,没做过火的事情,他不想很多事情太仓促,但脑子里却不可能不想,他亲骆骁的时候,骆骁每每主动,他脑海里就会产生许多许多念头,他几乎克制不住。

下次不能在床上亲了,池越想着。

然而骆骁一无所知,他没有联想到什么,除了中途产生过某种奇怪的感觉,他只觉新奇又喜欢。

池越缓了缓,说:“没事儿,快去睡觉。”

骆骁点点头,“喔。”

骆骁学到了新东西,这次没再惋惜浪费了许多时间,从池越床上下去,径直往自己的床爬去。

池越看着骆骁的身影,宿舍里不冷,骆骁就穿了件秋天的单薄睡衣,不知道是不是有刚刚亲密接触的心理暗示,池越的眼睛盯着骆骁攀爬的背影,腰精瘦,一双长腿笔直有力,臀的确很翘,这身材,让人很难不眼馋。

池越的喉结又上下滚动一回,他想移开视线,但是舍不得抛却这种美景,直到池越看见骆骁爬上床后,掀开被子,乖乖躺了进去。

这一瞬,他心里好气又好笑。

还真是,他的骁骁,经历了刚刚的那一次接吻后,一点都没多想。

池越下了床,撒着拖鞋进了浴室,没多久,浴室里传来了哗哗的水声,躺在被子里的骆骁摸了摸自己的唇,觉得还有些酥麻,听见水声他疑惑地皱了皱眉,池越是睡前洗的澡,这回醒了一次,怎么又洗澡了?

池越这次的澡比平时还要久,他出来的时候,骆骁已经睡着了,池越走到他的床前,看着睡得安稳的骆骁,伸手轻轻捏了捏他的耳朵,太乖了,乖得他多一点想法都像是罪恶。

骆骁也才刚睡着,就被池越闹了下,他不满地翻了个身,拽起被子把头蒙住,池越唇角带起一丝弧度,他低低说:“晚安,骁骁。”

重新躺回床上的池越睡意全无,他回想起四年前第一次见到骆骁的时候,彼时的骆骁还小,个子也没现在这么高,但当他走进教室的时候,那一双漂亮俊秀的脸,直接把场上许多女生看得脸红。

参赛的都是半大不大的年纪,平日里在各个学校都是佼佼者,见惯了别人羡慕的目光,恃才傲物的不在少数,但骆骁不同,他看起来比谁都高傲,进教室的时候环顾一周,就算到自己的位置,径直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那时候,几乎考场里所有人都目光都凝聚在他身上,他却没有多看别人一眼。

池越当时想:长得倒是挺好看,一定是被人捧惯了,才能这么目中无人。

然而,当骆骁坐下以后,他前排的人不知道回头跟他说了句什么,骆骁就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一排白牙整整齐齐,哪还能从那张脸上看到半点傲慢的影子。

池越当时盯着骆骁的那个笑,有些惭愧,没想到自己只一眼就误解了他。

考完那一场后,池越正巧碰到骆骁前桌的那个男生,便顺口问了句他对骆骁说了什么。

谁知那个男生垮着一张脸,欲哭无泪,他说:“我跟他说,这次的竞赛据说是近几年最难的一次。”

池越好奇,“嗯?”

那男生说:“那个帅哥跟我说,不会的,都很简单。”

池越哑然。

男生接着说:“刚刚考完,他跟我说,真的挺简单。”

池越:…

那张嘴还真是会嘲讽。

池越想起刚刚解题时自己头脑的混乱,意识心头复杂,他好像,也没误会骆骁。

再后来,那次竞赛成绩出来了,第一名就是骆骁,他那天说的都是实话。

后来时隔两个月,他又一次遇到骆骁,是在省区举办的数学夏令营,历时一个月,因为是不同市区,他和骆骁不在一个小组,不过也见过骆骁许多回,从一开始听人提起他的时候总是惊喜与试图搭讪的激动,到后来听到越来越多关于他的事。

比如今天他又迟到了,因为老师要求叠被子,骆骁的被子叠得实在太丑被扣留。

又比如今天骆骁水土不服,还非要来听高考状元的讲课,趴在教室里脸色白了一天。

小到拔野草割了手,大到跟老师辩题争锋相对,骆骁的故事实在是数不胜数,也是因为这么多冗杂的事情,让骆骁的形象太鲜活,从神坛上不可逾越的冠军,成了走进他心底里的青春少年。

他跟骆骁在那一个月里无数次擦肩而过,始终没能说到一句话,池越那时候总想让他们之间的认识从特别美好的时机开始,一直到夏令营结束的前一天,都没有找到他心底里觉得最配得上骆骁的那场美好。

那天,夏令营举办了一场关于数学的辩论,池越和骆骁分坐两边,那是池越在一个月里第一次大大方方和骆骁对视,他们争得不可开交,畅快淋漓,以为自己会被烙印在对方心里。

可惜,后来再次见面时,池越才知道,骆骁根本不记得他。

骆骁不记人,池越却一直记着他,年少遇见的那个让他惊艳的人,在他心里不但没有被岁月抹去痕迹,反而在一次又一次的所谓邂逅里,成了他执着追求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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