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
我怎么了我就趴在床沿跪好……
虽然疑惑不解,但内心竟未生出一丝反抗的念头,我磨蹭着朝床走过去,又偷眼觑他,他只立在原地看我,神色莫名。
终于挪到床边,我照顾着凤凰玉缓缓跪好,又移动膝盖,调整好距离,将上身伏在床上。
过了片刻,听见许青松移步上前,挪动圆凳,在我左侧坐下。
半晌无言。
我有些莫名,又有些不明来由的惊慌,看不到身后又实在难耐,忍不住扭过头看向他,极力表现出困惑。
许青松迎上我的目光,却不动声色。
又过了许久,他终于幽幽开口:“师妹前次说……日前行此下策是因为爱慕为兄?”顿了顿,继续语调平缓地说,“是想要谋了为兄清白……对为兄负责?”我脸一红,微微扭动身子。但他却并未等我回应,又接着道,“那今日师妹又是为何……在谈及婚姻之事时,神色为难?似有……拖延推拒之意?”
我讷讷张嘴,却不知从何说起。
说我心知自己并非天命所定的女主,不敢僭越、逆天而行?我害怕自己敌不过命运的拨弄,付出一颗真心,升起无数希望,最终却还是得落到如原主一般的惨境。到了那时,尝过蜜糖,我又如何甘饮砒霜?
说我害怕他只是因为修为尽失而心绪不稳,对我并非真心?他一向是天之骄子,又是命运选定的男主,怎能受得了一夕之间修为尽失,沦落到平日里一息即至的距离如今却需要大汗淋漓地走几个时辰才能到的境地?他又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原谅我这个罪魁祸首,对我付以真心?我可以奉上自己的身体供他在如此失意之时宣泄,予取予求,半是赎罪,但我怎敢把真心也一并献上?
还是说……说我觉得自己淫荡不堪,配不上他?他少年初识情滋味,此时看我自是百般好,但等他年纪渐长,见识增多,修为日进,德高望重之时,又将怎么看我?又将怎么看待自己竟有这样一个淫荡无耻、只知肉欲的妻子?是不是也会一如原着,高高在上地看着零落成泥的洛可可,“她只是离不开这物什。淫娃荡妇,几曾能有什么真心?”
每一个都是理由,但每一个我都说不出口。
见我许久不答,他深深地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师妹既不愿说,为兄便也不问了。”
我听得一愣。
正欲抬身看他,却突听他骤然冰冷的话语如雷霆般在我耳边炸响:
“将裙摆掀到腰际,亵裤褪至膝下。”
我惊住了。一时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双手克制不住颤抖地执行他的命令,心里一片兵荒马乱。
他却再未开口。
我跪在床边,额头贴着床褥,双手攥紧了裙摆收在腰际,遏制不住地全身颤抖。膝盖毫无阻碍地碰触到青砖地面,隐隐作痛。微风从窗户里吹进来,扫过我光裸的t丘,轻轻柔柔,却像是狠狠的一个又一个耳光打在我脸上。
太羞耻了。
这与约定好的惩罚不同。一无所知地跪在他面前,除去下身衣物,被他不理不睬。
这是赤裸裸的羞辱。
他仍不说话。
我强撑着一口倔强,也不说话。
突然,毫无预兆地,他一个巴掌拍上来。
并不重,至少并不比上一次重。
带得凤凰玉朝内一顶。
我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他也继续沉默着。一掌接一掌,也不变换方位,每一下都打在我t丘正中央,每一下都带动凤凰玉向内顶动。
心内冰凉,却无论如何都抵不过臀尖越来越火热。思维空茫,一片凄怆,却盖不住凤凰玉引动的欲海翻波。我咬紧牙关,却咬不住眼泪,收紧下腹,却守不住情潮。
突然间,四野一黑,一阵火辣辣的快感直冲头顶,我竟在他的掌击中,无耻地摆动着腰臀,一颤一颤地,攀上了顶峰。
一时间山峦云开,金光晃目。
我再也忍不住,丢盔卸甲,痛哭出声。
许青松连忙收手来抱我,我却死命挣扎,他不敢太过用力,被我挣开,我跪坐在地,死死地盯住了他,哭腔中溢着愤恨,“师兄问我,问我为何迟疑,这,这便是原因!无论如何羞辱,无论如何不愿,无论是怎样的形式,只要,只要被人引弄,我都控制不住这副淫贱的身子!师兄娶我做什么?被人嘲笑么?!”
许青松在我身旁单膝跪下,温和而坚定地抓住我双手,又揽住我身子,收到怀里抱紧,轻轻地开口:“别乱动,小心伤到自己。”
我还欲挣扎,身体却莫名地不听使唤。我明白这是那邪术定下的主奴关系又发生了作用,不禁心灰意冷,“师兄既要拿我宣泄,有那主奴契约在,言出法随,我又反抗不得。只需把我当个吸ing,当个玩意儿养在身边罢了,又何需办那双修大典,与我结为道侣?”
许青松一窒,深吸了一口气,才又开口,“你这张嘴……真如刀子一般。为兄何曾用那邪术作弄于你?”
“师兄高高在上,自是不觉。”
许青松放缓了声调,“为兄哪敢在你面前高高在上……”调整姿势,让我在他怀里坐得舒服些,却又将我抱得更紧。“为兄本以为你我两情相悦,又已心意相通,你自然也是如我一般迫不及待想要早定名分的,怎料提及此事时,你竟那般为难迟疑,为兄一时情急……是为兄的错,万望师妹见谅。”
轻轻掰过我,深深地看进我眼睛里,“为兄未曾顾及师妹骤然经历此事,身心受创,不思及时为师妹开解,反倒行事鲁莽,惹师妹伤心,为兄自感罪孽深重……任师妹处罚。”
说着右臂微微加力圈紧了我,腾出左手,摸出乾坤袋打开,一番翻找,掏出了他的本命飞剑,取下剑鞘,“不敢劳师妹玉手。师妹若觉得这剑鞘还算趁手,但请在为兄身上宣泄。”一边把那剑鞘往我手里塞,一边便要解开长袍。
我被他一番操作直弄了个目瞪口呆,一时竟忘了要伤心。
赶忙伸手拦他,又因为方才哭得太狠,收不住哭腔,哑着嗓子道:“师兄又何必如此?师兄为主,可可为奴,可可怎敢在师兄面前放肆?”
这话一出,便觉得自己已有些无理取闹了。原本便是我一穿越来便面对这样的事,命定的悲惨前景如山峦巨岳般压在心头,这几天疲于应对,尚且无力顾及,方才一番宣泄,反倒觉得心下纾解了些。
许青松整肃神色,轻声却郑重地说:“师妹虽是身受邪术所困,但于为兄看来,只如受风寒所困一般无二。为兄只求能想尽办法,助师妹应对缓解一二。又岂敢、又岂愿以此邪术伤及师妹?为兄视师妹,向来如珠如宝,怎会轻看师妹半分?为兄一片真心,万望师妹信我。”
我被他真诚的眼神看得莫名有些心虚,又听他继续道:“师妹上次疏解,已是两日前,这两日内多番引动,邪术遗毒积压,恐伤及师妹。为兄方才所为,虽是向师妹求个解释,但更是为向师妹自证心意,助师妹疏解遗毒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