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巨鹿好像突然一下子躁动了一样,街道上随处可见巡逻的士兵,挨家挨户的搜查着什么,将整个县城搞得是不得安宁。
巨鹿与广平两座县城周围,更是数百米一对士兵,像是无头苍蝇一样,钻山出林,像是在寻找什么。
似乎一夜之间,气氛陡然变得凝重,连头顶上都架着挥之不去的乌云!
啪!
一声清脆在大殿中响起,崩碎的陶碗四下横飞,茶水洒落遍地,一个黄巾摸额的士兵惊得浑身一颤,冷汗直流。
“整整一天时间,才寻回这么点仙药,我要你何用?”
上首一人,高冠博带,一袭杏黄色的道袍加身,左右绣着乾坤八卦,长发披肩,直垂腰间,白皙的脸上没有半点血色,细而修长的眉毛下,一双朗目凶光毕露。
此人便是黄巾首领,大贤良师张角!
“咳咳!”张角剧烈的咳嗽,脸色更显苍白,他急忙从怀中摸出一个鎏金的玉瓶,鼻子凑到瓶口,使劲地嗅了嗅,咳喘方才停止。
“大哥,你老毛病又犯了。”
在其下首,一个七尺余高的壮汉,着一袭大叶黄金甲,头戴紫金冠,焦急地望了过来,颇为担心的样子。
此人正是张角二弟张宝,于前日方才从清河国率军赶回。
“不碍事。”
张角缓过神来,长吁口气,继而怒视殿中将士,愤怒言道:“本将军再给你一天时间,若是寻不回仙药,休怪某剑下无情。”
“末将自当尽心竭力!”
那将士赶忙叩首,躬着身子退出了大殿。
“大哥,以后这真龍神魂,你还是少用为好。”
张宝皱眉言道:“三弟已然来信,明日便可从赵国率军赶回,届时咱们巨鹿一县之地,便可拥有三十万精兵,又何惧他卢植匹夫!”
“大哥亦有此意!”
张角点了点头,举目望向门外的天空,若有所思的样子:“只要咱们三兄弟联手,天下无人能敌,卢植匹夫若敢来巨鹿决战,定教其有来无回!”
“大哥放心便是,弟弟对此早有安排!”
张宝自信满满道。
“哦对了,前些日子从陈留传回消息,沛国那刘贼正在赶往冀州的路上,此时应该已经到了,你且派人严加盘查,一经发现,即刻诛杀!”
张角眉角微扬其一个弧度,以手作刀状,示意张宝。
“大哥,区区一个沛国小子,两三千兵力,何惧之有?”
张宝言语傲慢,不以为然地道:“要弟弟说,是那波才愧对大哥栽培,竟把黄巾力士都折在了颍川,真是……唉。”
波才深的张角器重,但张宝却对其不喜,当初命波才主管颍川黄巾起事等诸多事宜,张宝便提出过反对意见,如今波才出事了,便更证实了张宝的识人之明。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张角摆了摆手,眼神中藏着一抹淡淡的失望:“二弟,刘贼兵力虽少,但却为百战精兵,以一当十,二弟切莫轻敌,铸成大错。
此贼攻占了思著,虽将其焚毁,但仙药怕是已经落在贼手,若能将其擒获,此战对付卢植,便更有把握了。”
“大哥!!!”
张宝略微有些不耐烦:“仙药!仙药!仙药!你难道真的离不了那仙药了?当初咱们没有仙药的时候,不也照样创立了太平教?
真龍权杖不能再用了,否则便是有再多的仙药,也救不了你的命啊!大哥,你就听弟弟一句劝,行吗?”
“二弟!你以为大哥愿意用吗?”
张角细眉倒竖,拧成个川字,一双朗目透着股怒火:“若不是卢植此獠接连大胜,大哥又如何会连夜召你们二人赶回巨鹿!
真龍权杖威力巨大,横扫千军,有它在手,卢植必败无疑!大哥不过是为了稳妥,才出此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