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侯!?”
刘曜佯做一愣,表示不知:“启奏陛下,那人唤作史子眇,不是史侯,臣在搜寻张角遗物时,找到了二人之间的书信,其落款为史子眇。”
说罢,刘曜又从袖中抽出两条绢信,呈于汉帝,叹口气道:“唉!只可惜臣实在没有找到史子眇此人,否则必将其一并诛杀,以绝后患。”
刘曜言辞激烈,义愤填膺,愤怒之情溢于言表。
刘宏带着一抹复杂的心情大致浏览一番绢信,顿时怒火冲天,当场爆发:“好一个史子眇,朕的好史侯,瞒得朕好苦!”
当下,有赵忠站出身来,辩解道:“陛下!单凭这两封绢信,还不足以判断便是史侯吧?依微臣之间,陛下不防找人对对笔迹。”
事实上,刘宏也不愿相信这件事情的真相,连忙点头道:“阿母言之有理,左右,速速取来史侯书信,与之比对笔迹。”
此时的赵忠早已是冷汗直流,再也不敢小觑刘曜,他没有咋咋呼!呼!的辩驳,而是异常冷静的思考对策,因为刘曜的这一记攻杀,直戳要害,非死即伤!
此时,那些曾被赵忠打压过的官吏已经开始窃窃私语,不断谈论着关于史侯的一切。
“如此浓郁的灵气,一旦处理不好,肯定会发生暴泄,史侯炼金术天下无双,依我看,此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不管何人,一旦耗尽灵气,便会伤及本命根基,能够治疗本命的药,可不就是仙药吗?史侯是唯一能炼出此药的人!”
“那妖道是丹鼎派传人,史侯也曾是丹鼎派传人,说这二人是师兄弟,还真有那么点可信度。”
“……”
赵忠的肺都要气炸了,这帮落井下石的官吏,早晚一天定要一个个好生收拾,好让他们涨涨记性,杂家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赵忠的目光越过官吏,落在张让身上,打个眼色,示意他在陛下面前说些好话。
可张让呢?他不仅知道昨日驿馆之事,更知道昨日皇宫之事,此时刘曜深得陛下、皇后信任,别说他赵忠,便是张让亲自出马,也未必能撼动其位置。
更何况,赵忠与张让虽然同是十常侍,但两人貌合神离,各持一派,明争没有,暗斗迭起,赵忠若死,他便少了一个对手!
于公于私,张让都不可能帮助赵忠,他眼皮轻阖,权当没有看见。
此时的赵忠可怜的像是只寒冬中瑟瑟发抖的流浪犬,真正感受到了『孤寂』两个字的可怕,常叹口气,他知道,能倚靠的只有自己。
片刻后。
有小宦官取来史侯书信,一个字一个字与刘曜的绢信做对比。
“怎么样?”刘宏开口询问。
“启奏陛下,一模一样!”小宦官惊诧道。
刘曜唇角闪过淡淡的笑意,字迹肯定是一模一样的,毕竟那可是沮授亲自临摹,他可是蔡邕书法家的爱好者,临摹几个字绰绰有余。
“不可能!”刘宏尚未开口,赵忠已然炸锅,他亲自疾步走来查验,心中一凛,“这……这……”
“一样否?”刘宏试探性的问道。
众目睽睽之下,赵忠撒不得谎,这样只能证明自己心虚,等同于不打自招。
无奈之下,他只能怒指刘曜,胡乱猜测:“陛下!此绢信,定是其伪造,当不得真啊陛下!”
“伪造!?”刘宏的表情中透着淡淡的失望,“阿母,爱卿连史侯都不知是谁,他怎么伪造?我问你,他怎么伪造!?”
刘曜只能呵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