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刘贼已经到下邳了?”
一个魁梧壮硕的汉子,瞪着双铜铃眼,恶狠狠地凝视着殿中小兵,呼!的一记大嘴巴子,直接轮到对方脸上:“劳资要你们有何用?那么多人,连个刘贼都拦不住!”
小兵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曹将军!这可实在是怨不得我们呀,您是知道的,卡哨能拦得住大部队,可实在探不到这小股人马啊!”
啪!
啪!
正反两个大嘴巴直接轮到那小兵脸上:“你还敢顶嘴!来人呐,给本将军拖出去,重打二十大板,一板都不能少!”
小兵吓得直接瘫软在地:“将军!将军饶命啊将军!”
帐外闯入两个魁梧的汉子,一左一右,直接将那小兵叉出帐外,紧跟着响亮的哀嚎声便响起,充斥着整个营寨!
曹姓将军正是陶谦麾下大将曹豹!
他苦守在边防数日,竟让刘曜从他眼皮子底下溜进了徐州,而且随身仅有数骑护卫,这尼玛简直是在挑衅!
叔叔可以忍,婶婶也不能忍!!
丫蹬鼻子上脸,完全的蔑视自己!
不行!得赶紧返回徐州,鳖入瓮中,还能让他溜走?非得给丫炖一锅王八汤不可!
曹豹下定决心,厉声喝道:“来人啊!备马!本将军要连夜赶回徐州!”
帐中侍卫抱拳一礼:“是!”
话分两头说。
刘曜大闹糜府之后,便下榻到徐州的官驿之中。
而且,陶谦还给他派了二十多个丹阳精锐,权当作护卫使用。
糜府中,刘备撮了撮颔下一缕山羊胡,眼角噙着一抹淡淡的阴鸷:“刘曜!既然你非要找死,那我刘备便成全你!”
一旁糜竺开口言道:“主公!这件事会不会有蹊跷,想那刘曜十五岁起兵,屡经杀伐,未有败绩,必定是小心谨慎,不做没把握之事的人。
今日他先拜访了殿下,紧跟着便大闹了糜家,您不觉得奇怪吗?而且,咱们殿下不仅没有质问刘曜,反而派兵护卫,您不觉得奇怪吗?”
刘备眉头微拧,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子仲言之有理!刘曜的行径果然可疑,咱们不可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
恰在此时,李伯回来了。
“大人,我回来了。”
糜竺赶忙问道:“怎么样,可探听清楚了?”
李伯摇了摇头:“小的只打听到了,沛王此来是为咱们殿下看病的,而且那个神医貌似还在王府。”
“看病!?”
糜竺脸上大写加粗式懵逼,他完全不知道刘曜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转而望向刘备时,那双眼中,同样是一脸懵逼:“主公,这……”
刘曜略一沉吟:“或许!正是这位神医,才让陶谦对刘曜礼遇有加!唉……陶徐州可真是糊涂啊!刘曜此獠觊觎徐州已久,又岂会真正替他治病!”
“不行!”
糜竺当即意识到不妙,转身便走:“主公稍后,在下必须赶往王府一趟,殿下他为人和善,太容易上当受骗!”
刘备赶忙跟出房门:“子仲!我会派人寻找医官,随后便会赶到王府,若是查出那刘贼下毒,一定要清兵将其剿杀!”
糜竺一边疾步出门,一边作礼拜别:“主公放心便是!来人啊,备车,去王府!快!”
驾
马车疾驰离开,驶向徐州王府。
刘备望着消失在街角的马车,招呼!身旁的侍从上前:“你且快马赶到城外,命我二弟、三弟速来见我,不得有误!”
小吏一揖作礼:“诺!”旋即转身离开。
夜色渐浓!
但热闹的,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