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译突然当着秦家的人,一把将叶秋桐抱住。
叶秋桐错愕地睁大眼睛。
秦译抱着他,轻轻吻着他的头发,在剑拔弩张的环境下,动作无比温柔,说:“你自己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该做什么做什么。”
有蝴蝶落在自己的发梢,叶秋桐的心尖战栗。
秦邦言见秦译这种样子,骂道:“这是做什么?不要告诉我,你们要假戏真做,太老套了,现在不管说什么都迟了,我不会听你的解释。”
秦译转过头,冷笑:“我也没想解释,反正你的耳朵和你的脑子对我来说就是摆设,从来不会听我说的话,也从来不会从我的角度思考。”
秦译平时对父亲虽不亲近,至少表面上尊敬,现在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显然也是生气了。
“逆子!”秦邦言气得面红耳赤。
叶秋桐躲在秦译的怀里,扯了扯他的衣服,示意他不要再刺激董事长了。
秦译摸了摸他的头发,温言细语,与对秦邦言的态度形成鲜明的对比:“走吧,你没必要留在这里。”
此时秦启帆也说:“叶秘书,你先回去。”
叶秋桐这才从秦译的怀抱里退出来,收拾情绪与表情,朝着众人鞠了一躬,认真地说:“非常抱歉,给各位添麻烦了。”
他的脊背挺得笔直,眼尾有点泛红,但没有任何怯懦的表情,他一字一句地说道:“这件事我全程参与,秦总没有强迫我,我是自愿的。秦总有他自己的苦衷,我知道我只是一个外人,一个小员工,但我想请求各位,换位思考,从秦总的立场想想,就能理解他的做法。”
秦译微微动容。
这一屋子人,一大半姓秦,却只有叶秋桐会为他说话。
他再次朝叶秋桐伸出手,江丹琼怕叶秋桐继续留着越发激化矛盾,催促道:“快走吧。”
叶秋桐看了秦译一眼,用尽全身的力气冲他笑笑,这才转身离开。
秦译见叶秋桐离开,转过身,看向自己的父亲,目光没有温度。
“就是我做的,又怎么样。”他嘲讽而嚣张地笑,“为了达到目的,我会不择手段,这不是你教我的么。”
“还有,我的人我罩着,你们谁把事情赖在他头上,谁敢动他,我对谁不客气。”
*
秦家的宅邸在老牌富人区,周围行人和车辆都很少,叶秋桐试着叫车,居然叫了半天无人应答。
本来就是低密度住宅区,再加上冬夜寒冷,叶秋桐站在路边,加了好几次价,才喊来一辆车。
他吸了吸鼻子,心与寒风一样冷。
怎么会成这样,他想起他们来秦家之前,秦译提到合约的事,那时候总裁就有预感了么,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叶秋桐努力往好的地方想,现在时锐壮大,总裁不用看董事长的脸色,也许事情没那么糟糕,可董事长那么生气,肯定会影响到时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