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不许在别人面前这样笑,知道吗?”
夏篱回答:“不知道。”
幕云景脸色瞬间沉了下去,反问:“不知道?”
夏篱的头脑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敞亮,眼睛里透着明明灭灭的光斑碎影,语气也平往常更为坚定:“我的a先生,是的,我说不好,不知道,您没有听错。”
幕云景眼里蕴藏着深深的怒意,却又怒而反笑:“小篱,又不乖了?”
“先生”,幕云景并没有拿开捏着他下巴的手,两个人就那样直直的平视着,“我是一个omega,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我有自己的尊严,也有自由,我不是您手底下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玩偶,我爱您,可我也爱着生活和自由。”
“而我要的生活不是永远困在冰冷的铁笼子里等着丈夫回家,不是他搂着其他omega上床时,只靠他的一件外套度过难挨的发热期。”
“那样的生活,我想,我是真的疲惫了。即使,即使,您现在还尚能宠着我,可谁能保证以后呢?我……似乎早就对您失去信任了。”
他起初觉得这样等着再无望也好,他都会等下去。可是那人回来了,独独不带着心。
幕云景已经习惯了伤害他,他的宠爱也都建立在自己能做个听话的玩偶之上,如果不听,他依然会让他疼,让他受伤。
幕云景听后,脸色阴沉可怖,半晌,嗤笑了一声,觉得自己似乎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困在笼子里手腕细的连个瓶盖都拧不开的金丝雀居然跟他要自由,不愿意等他回家。那可真是翅膀长硬了!
他用手轻轻抚着小omeag的脸,“自由?给你找其他男人的自由,嗯?”
“宝贝,别总那么天真,想着从我手里讨些没用的蠢东西,我可以给你更多——”
“回家,陪着你,给你送花,也可以在明年春天的时候给你种一院子的花,可你,必须要滚回你的兔子窝,安安生生的做我的omeag。”
“先生是什么意思?”
“以后”,幕云景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在你的笼子里好好待着,别想再偷跑出去。小篱,我会好好疼你,但你也要学乖一点,今天的事我可以不去追究,不过,以后,去哪里,见什么人,我必须要知道。”
夏篱手脚生寒:“先生,你要监控我?”
幕云景只是眯着眼睛看他,不置可否。
“如果,如果说,我不同意呢?”
“我不同意再待在笼子里,也不会做躺在你腿上只会撒娇的猫,会任性,会不乖,会胡闹,这样不乖的我您还要吗?”
这一刻,他只是想,他要和幕云景站在同样的高度上,不再像卑微的信徒那样艰难疼痛的去仰望着自己的天神,乞求着他奢侈昂贵的恩宠。
他从前也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爱他是自己的事,幕云景再如何高高在上,他再如何小心翼翼也无所谓,可是,这一刻,突然就不这样觉着了。
没有用的,得不到的还是得不到。也许,他该换一种姿态了,又或者,他只是想解脱,从这种无望的死循坏里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