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闭上眼睛,咬了咬牙关说:“大人,夫人与您和离了,您找不到他的,让……小姐进去吧,您的信息素现在很不稳定。”
下一秒,更为毁灭性的信息素从门缝里横蹿而出,在空气里行成了一个巨大的深渊回流,剧烈的压迫着人的神经,王叔的双腿不自觉软了下去,硬着头皮强撑着扶住墙面,而女o早就抱着双臂瑟瑟发抖的蜷缩在灰暗的角落里,发出恐惧乞求的呜咽声。
里面的alpha如同一头被惹怒的野兽,从胸膛里怒吼出声:“什么……离开了!”
“去找夏篱!”
“去找夏篱!”
“夏篱!”
“我要夏篱!”
他短促的低吼着,愤怒又悲怆,似乎多喊这个名字一声,他就能舒坦一些。
女o惊吓的“啊”了一声,更牢实的藏在墙跟里,身子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王叔兀自扶着墙,企图说服这位a大人能够标记女o以此来度过痛苦难熬的发热期。
再不然,他可以从家里翻一翻,看能不能找出一支抑制剂,毕竟……毕竟夏篱从前发热期时总会备着的。
但幕云景那边却慢慢平静了下来,几分钟后,似是疲倦至极的对他说:“你带她走吧。”
王叔愣了会:“大人……”
“走吧。”幕云景又重复了一遍。
王叔心里一沉,低低的叹出一口气,抓住女o的胳膊,一步三回头的走出了别墅。
幕云景仰面躺在床上,身体已被完全掏空,胸口一阵阵钝疼,像搁浅的鱼一样艰难的呼吸着,周身的力量一点点溃散,喉咙干涩,又如迷失在荒漠里的骆驼,那一丝甘甜的救命清泉像海市蜃楼般虚晃在他眼前,可他伸手触碰之时,却又突然消失。
夏篱……每一次发热期也是这样度过的吗?他当时是如何狠下心来让他这么痛苦的……
如此,还真印证了连卓飞的话,他那时没有心啊……
可是没有心,心又怎么会这么疼呢……
疯了,肯定是疯了……那个omega快要把他折磨痴疯了……
明明走都走了,却哪里都能看到他,听到他的声音,哪怕发热期了也只想要嗅到他好闻的无花果信息素味道。明明从前围着他转的小白猫,怎么赶都赶不走,再生气委屈都能哄回来的……他的夏篱,他的omega,现在怎么就舍得离开他了呢?
幕云景深深的闭上了眼睛,身体热的要被点着,心脏猛烈的抽缩着,针扎般密集的刺疼起来,头脑也昏沉一片,意识逐渐模糊溃散,这一瞬间,他只是觉得,他活该受这一遭,也一定要受这一遭。
夏篱他那么脆弱,那么怕疼,当初又是怎样捱过这漫长又痛彻心扉的折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