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秩觉得,如果这次也是幻觉,那这次的剧本也编排得有点太离谱了。
陶秩又冷,手还被人摁得疼,他有点急了,慌不择路地挣扎,严述却跟入了魔一样死死抱着他,陶秩被他勒得肚子疼,他弯下腰手隔着严述的手臂放在自己的腹部位置,气急败坏地喊:“你弄疼我了,你弄疼我了呀。”
陶秩太激动了,脑子一下供氧不足,他低着头呜呜地喘气,说自己头晕。
严述这才手松了点,他盯着陶秩的肚子看了会,陶秩觉得他眼神有点奇怪,“你想什么呢?”
严述还是一脸严肃地看着他的腹部,手移上来摸了摸,陶秩人比较瘦,穿的衣服又宽大,在严述的大掌之下,衣服在他腹部堆起褶皱。
“这里面,是什么?”严述突然一问。
陶秩顿了一下,不明所以地说:“这里面是火锅、烤肉、薯片、奶茶啊,吃的啊。”
严述看上去还有点失望,陶秩也不知道他在失望什么,他很快又重新把人拉了回来,对陶秩说:“别动。”
严述说话带着命令性,陶秩骨子里被人管教惯的因子一下被激发,他身子下意识就按照严述的吩咐不动了。
可恶,他又不是真的是严述的龟儿子。
孙子都没他听话!
“我等了你好久,你也没来医院看我。”严述说,“我头疼。”
陶秩也不知道严述这头上的伤是从哪来的,他无可避免地联想到三天前的事情,心想该不会那个从山上滚下来的倒霉蛋就是严述吧?
倒霉蛋好像还把脑袋摔坏了。
陶秩下意识往严述头上看,忍不住伸出手,隔着纱布小心地摸了摸严述头上的伤,严述主动把头往他手心送,还想把自己的脸往上蹭。
“不过,我知道是有原因的,余彦伦不告诉你,所以你不知道我受伤了。”严述确实有让人心动的能力,他嘴唇苍白的,看上去却更加性感了,微微蹙起眉头,远山软云烟一般让人怜惜,“你还是关心我的吧?”
陶秩几乎要在美色诱惑下点头了。
严述却偏偏又叫了他一声:“老婆。”
“我不是你老婆!”陶秩一下清醒,手缩回来,“我都说不是了,你干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叫我?”
陶秩用手使劲掰严述的手,企图让他放手,严述的手被他掐得红痕一道一道,他不知痛一样就是不放手,把人死死锁在自己怀里,他很困惑,他不明白陶秩为什么要反抗,他只知道自己放手的话,陶秩就要跑掉了。
严述想安抚陶秩,陶秩却挣扎得越发厉害,嘴里胡乱叫喊着放手,亮着一副小白牙就要咬他。
一口咬在他虎口上,严述闷哼了一声,纹丝不动,陶秩也不敢真多大力咬,第一下气鼓足了咬得十足十,看人没有反应就迟疑了,退也不是进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