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彦伦的矫揉造作让陶秩很倒胃口,鼻子朝天哼了一声,“你是不是有毛病。”
余彦伦懒得和他计较,拍了一下他的后背说:“去对面叫你严述哥哥来,就说哥哥要和他打游戏,干脆晚饭也在我们家吃好了。”
陶秩非常乐意跑腿,手里举着雪糕就一溜烟跑出去了,余彦伦看他这个积极性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明明一开始的时候,因为严述老是不苟言笑地板着一张脸,陶秩还不敢靠近他,不过几年,两人比陶秩和他反倒更像亲兄弟了,而作为陶秩真正法律意义上的哥哥,余彦伦唯有叹气,感觉自己养了只胳膊肘往外拐的小白眼狼。
陶秩在空调房里吹了一天,都不知道外面居然热成了这个样子,他脚上就穿了一双薄底拖鞋,源源不断的热气从脚底烤上来,没走几步,他手上的雪糕就开始往下淌水。
严述家的大门没有关,陶秩不请自入,直接往楼上走,到严述的门口敲门。
陶秩手上的雪糕融化的速度很快,他一个没注意,糖水就顺着他的手滑下溅落在他的脚趾上,陶秩低头看了一眼,恰好这时面前的门开了。
严述身上的校服都还没来得及换,白色衬衫上还系着黑色的领带,相对于严述来说,陶秩现在穿的更为休闲,上衣套了一件蔚蓝色的短袖,上面还印着幼稚的卡通图案,下面就穿了一条黑色的短裤,露出两条细白的腿。
严述看见他明显一愣,陶秩抢先露出了一个笑容:“严述哥哥,我哥叫你去陪他打游戏。”
严述退开一步先让陶秩进来,一边往房间里走一边说:“我先洗个澡,你在这里先玩会。”
严述看上去兴致缺缺的,也没有很热情的样子,但是陶秩已经习惯他这个样子了,自顾自走进去,一屁股就往严述的床上坐。他的房间里开着空调,吹散了陶秩身上的热气,舒服得陶秩眯了眯眼睛,直接倒在了严述的床上。
浴室里不一会就响起水声,陶秩隔着水声还有心思和严述聊天,“哥哥,高三累不累啊?”
严述的声音隔着淋浴的水声从浴室里模糊地传来,“不累。”
陶秩把雪糕一口气全吃了,剩下的雪糕棒扔进垃圾桶里,踢开拖鞋往被子上一滚,趴在严述的枕头上,摆着腿说:“我哥说可累了,他做梦都会梦见自己在做试卷。”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不过后来水声实在太大,淹没了陶秩的声音,两人才停了下来,直到严述湿着头发从浴室里走出来。
严述把校服换掉了,换了一身休闲的服装,整个人看上去又高挑又帅气,陶秩趴在床上傻傻地看着他,严述一只腿的膝盖压在床面上,拍了一下陶秩的屁股,笑着说:“满身汗就跑我床上来。”
严述的头发还在滴水,滴到了陶秩的脖子上,陶秩往旁边一躲,笑着拿脚踢他:“没有汗啦,我可干净了。”
可能是因为湿发的原因,严述看上去和平常有很大的不同,看上去没有那么冷淡疏离了,再加上热腾的水蒸气把他的脸蒸得透粉,身上的距离感消失得一干二净。
陶秩新奇地看了严述好几眼,可惜严述很快就去把头发吹干了,陶秩只能重新趴回床上,和严述有话没话地聊,不知道说到了什么,大概是陶秩又发表了什么傻乎乎的见解,严述闷闷地笑了一声,陶秩立马敏感地抬起头来,不可思议地说:“你笑我?”
“没有。”严述收敛了脸上的表情,陶秩不依不饶地扑上去,气愤地说:“你明明就有,我听见啦,你就嫌我笨。”
陶秩的力气在严述眼里根本不够看,他一个翻身就制住了陶秩,陶秩一边叫一边躲,无意之中摸到了严述的腹部,他跟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惊奇地说:“哥哥,你这里和我的不一样!”
他趁严述没有反应过来大肆摸了几下,顺手从衣服下摆摸了进去,更加惊奇了,“哥哥,你有腹肌诶。”
陶秩没有什么人与人之间的界限意识,他上下其手自己摸了个爽,还掀开自己的衣服给严述看自己的腹部,嘟囔着说:“我怎么没有呢?”
陶秩肚皮上只有白白的一块软肉。
严述沉默地捉住陶秩的衣摆帮他把衣服拉下来,板着脸和他说:“和谁学的,随便就掀衣服。”
陶秩觉得这没有什么,还想去摸严述的腹部,严述拍开他的手叫他别摸,冷淡地说:“想要自己去练。”
陶秩的手被拍开了他也不沮丧,像个小笨蛋一样傻笑,头埋在床上安静了一会,突然很惊喜地抬起头说:“哥,你信息素好香,我闻到了,床都是香的。”
陶秩还没有分化,能闻到的信息素味道也是很浅淡的,但是这股幽幽的花香却让他难以忽视,因为陶秩自己还没有分化,所以他对信息素特别好奇,忍不住重新把鼻子埋进被子里猛吸,被严述一掌拍在了背上,整个人被严述从腋下拎起从床上拖了下来。
严述忍无可忍,用不算严厉的语气骂他:“小流氓。”
作者有话说:
回忆都会讲清楚的,宝贝们不用乱猜,只是很简单的误会分离和重逢,整体还是小甜文啦~
ps:严述上一章提到的蛋糕可以回看第二章
第62章 讨厌
陶秩被严述拉下床,整个人悬空地挂在严述的身上,没什么心肺地一直傻笑,“我没有做什么呀,我好奇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