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开春,三室一厅的小房子在早上八点就被打骚得一尘不染。
许容音换上了一条漂亮的连衣裙,开门接过花店阿满送来的一束百合。
——这是她和丁循结婚七年的纪念日。
“丁哥好久没回来了吧?看你春风满面的,今晚岂不是……”阿满送花时调皮地眨眼。
许容音作势弹她额头,“小孩子不学好,我告诉你姐姐去!”脸颊上染的红是说不出的娇羞。
阿满年纪才十七,家里有个大姐,和她年纪相仿。
按照约定,丁循上午十点就会到家,阿满可不想被骂。
传闻中丁循非常冷酷,在商场上那可是杀伐果断的大魔王。这几年生意做大,更显商人的冷酷绝情。
脾气?那更是不好相与的。
所以没等许容音打她,阿满就吐着舌头,一溜烟地赶紧坐电梯跑了。
小兔崽子跑得那么快,像是后面有大尾巴狼追她似的。
许容音无奈地摇头,想到一会儿丁循回来,又红了脸。
他们是大学校友,一毕业就结婚了。毕业就结婚的人很少,能做到的人更少,但是放在丁循身上就格外正常。
大一那年他都还不算认识许容音。
班里几十个人,上了大学后时间更自由松散,上课座位也随机,许容音要不是当了班g,班里的同学也认不全。
是校运会那时,班里缺人手,男女比例失衡,订了几箱的矿泉水找不到男生拿。
许容音作为副班长,也不好让其他女生去搬,干脆自己去一箱一箱地扛回来。而那时的丁循,恰好路过撞见,帮了她一把而已。
“谢谢。”
“不客气。”
清冽干净的嗓音。在阳光底下,他穿着一件纯黑的t恤衫,胸前挂着一枚蓝绳串的志愿者吊牌。
应该是大二的学长。
许容音还想再道一声谢,可他顺手做透擅事后,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正式见面是在社团的纳新会上。
那时许容音才发现,他和自己是同级。2016级,广告设计3班,丁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