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小孩儿眉头一皱又要掉眼泪，林星陵瞬间开始怀疑自己把话说太重了。
“别哭…乖，别哭。”
怎么就这么难缠呢？
*
两人安静了三分钟，林星陵松开手。
“喜欢我，我、我跟你表白，嗯，我喜欢你。”程彻抓住他的袖子，带着鼻音和呼吸声断断续续的说出这句话。
重活一次，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窝囊。
林星陵抱抱他。
“星陵…我喜欢、喜、喜欢你，别…”
听着喜欢的人着急的快要断气的告白声，他又何尝不是心都要碎了。
年长者总归是隐忍而克制的。
他喜欢程彻，不代表会趁他什么都不懂的时候要他。
林星陵强忍住难过，摇摇头，再说一遍：“你还小，你不懂。”
“我不小…”程彻咬牙，说：“我真的不、不小，星陵…求求你，求求你跟我在一起。”
我都二十一了，这话打死他都没敢说。
话说的很卑微，就像他的感情一样，卑微到了骨子里…却没有开出花儿来。
林星陵岔开话题，问他：“谁教你的？”
衣服、水中放药，以及求求在一起。
谁教的。
程彻懵懂的看他，摇头。
答应不报人家名字，说了就等于出卖组织的叛徒。
是谁要带坏我家崽…彻崽不乖乖交代，星爹震怒。
但还是要缓和自己绷着脸的表情，温柔地摸摸他柔软的头发…林星陵低声细语对他说：“我喜欢、特别喜欢你，但是不能喜欢你。”
程彻问：“为什么？”
林星陵捏了一下他的脸，说：“我觉得你现在还不懂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
我爱你，想让你能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爱。
“我季后赛开始那周周四就要生日了…”
房间里再次沉默。
沉默之中程彻伸出手用食指给他比了个“一”，然后又比了个“八”的手势。
这句话什么意思不言而喻，就是单纯针对他的拒绝原因来挽留一下。
然而林星陵的态度的确转变了一些。
“嗯，慢慢来，我教你。”
林星陵握住他的指尖亲了一下，很沉重的说：“暂时不要想这些，等那天我会给你一个惊喜。”
“好！！！”
用脚趾头想都能想到惊喜是啥子呀！
程彻特别开心的抱着他的脖子不松手，还朝他脸上亲了几下。
满心欢喜。
……
“那，能告诉我你这身行头和那杯水是谁的主意了吗？”林星陵歪歪头，给他拿了套正常的睡衣来。
程彻歪歪头，问：“不好、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