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蹭了蹭,拿到清亮的月光下辨别,还真出血了。
狗东西牙还挺厉。
草坪上小破车孤零零地躺着,慢悠悠地转着轮子,谢霖偏头瞅了它一眼,拔了根草含进嘴里,双手交叠往后脑勺一放又躺回去。
从厂子出来,把书包往车前筐一砸,蹬了车就走。
来时两人热热闹闹,回去就他一个,冷冷清清。
也许这辆小破车就没这么孤独过,谢霖脑中渐渐浮现出林九昕的影子,蹬了一段路,竟然觉得有人在扶他的腰,他一个紧急刹停,趴车把上半天没起来,等再抬头就看到了一大片临河桥堤。
车推过去,把自己一个大字型重重甩在堤坝上。
月亮真大啊,还圆。
枕在头后的手举到半空,摆出一个桃心,把月亮结结实实地圈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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拧开门锁时,是期望的一片黯然,一切都沉沉入梦,唯有脚下的小夜灯还在坚守岗位,这就是谢霖想要的。
特意在外边磨蹭就为让林家好好处理自己的家事,跟拐带似的把他家儿子弄出去两天,是该还给林邵楠了,作为一个瓜分人家地盘的外人,这点觉悟还是有的。
关上门,他一步跨进厕所。
虽然光线足够低调,除了他再没第二个喘气的,谢霖也还是闪身而入,咔嚓一声,上了锁。
撑着镜面,他仔细看他的嘴,下嘴唇靠近嘴角一大片红,色泽深暗,血痂隆起于唇肉,一眼就能锁定。
就是编在废楼干架把嘴给干破了都到不了这个惨烈程度,况且他上午嘴根本没事,对不上。
叉腰原地站了会儿,谢霖洗了把脸,出了屋。
十一点半了。
进来时他看过一眼手机,居然还有点小期待希望能收到林九昕什么留言之类的,毕竟都这么晚了
屁没有。
门前,谢霖有点犹豫,要睡了也就还好,满身疲态的他也不想他看见,要没睡就好好把歉道了。
想着,他推开门。
手还握着把手,人就已经当场石化了。
林九昕就在衣柜旁,月光穿过没合上的窗帘缝隙拢在他身上,本来光洁的皮肤镀上一层招眼的亮色,非但如此,皮肉还泛着令人呼吸一窒的水泽光感谢霖跟着就看到林九昕手指勾着的内裤和一整个,呃。
还前后面的。
冲击不亚于照头来一顿猛敲,深喘了口气,他垂下眼,靠边放书包。
就不能进厕所换?
又搂又抱又亲又啃,见着本人就是plus小弟弟版,谢霖觉得手心都在发潮。
我刚从厕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