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好,那到时候可不要嫌我一把老骨头无聊啊。”
余今勾唇:“不会。”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余今和院长也没多说什么。
进诊室和医生谈话时,荣荀就在外面等着。
也没有等太久,余今就出来了。
因为他现在的情况好很多了,所以他又要换药。
就是轮到他在走廊等荣荀了。
因为医生要单独叮嘱“家属”一些事。
余今也没想乱跑,只坐在走廊上望着白色的瓷砖地板反出来的天花板上的白炽灯发呆。
其实他有一件事没有说。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出于什么想法,无论是荣荀还是医生,都没有跟他们提。
……他最近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会闪过一些根本捕捉不到的画面。
画面起来的那一瞬间,他觉得很熟悉,想要去触碰时,就像是不小心冲散了沙塔。
黄沙散落在地,再也拼凑不起来,甚至于他都没记住它原本聚合时是什么模样。
所以最近余今走神的频率越来越高了,精神也有点说不出的萎靡。
这感觉不好受,可他却无可奈何。
还因此有点淡淡的烦躁急切。
他有想过要跟荣荀说,但每次话到嘴边,又不知道为什么说不出口了。
余今在心里叹气。
他本来是打算跟医院的医生说的,却也还是没能开口。
.
因为余今说晚饭想吃西湖醋鱼,所以他们中途还转去生鲜市场买了新鲜的鲤鱼。
回来的路上有点堵车,下午出门又是三点多钟才出的,到家时,正好也到了饭点可以做饭了。
但是余今奔波得有点累。
对于他来说,宁愿跑个十几公里,也比堵车来得舒服。
所以余今打了个哈欠,有点恹恹地对荣荀说:“我想在沙发上睡会儿,你做好晚饭喊我吧。”
荣荀应声,又说:“你今晚睡觉把闹钟关了吧。”
余今想了想,觉得的确也可以尝试着睡到自然醒后还能不能睡着了:“好。”
余今在沙发上躺下,不过眨眼间就陷入半梦半醒的状态。
他感觉到有人在他身上盖了东西,又在他眉间落了个轻吻,再然后,余今就安然入睡了。
余今做了个很奇怪的梦。
梦里他伏在谁的背上,那人的背并不宽阔,背着他还有点摇摇欲坠,所以他抱对方的脖子抱得很紧。
他像是睡着了,又好像没有。
反正他们就这样一路往前,不停地走啊走。
直到熟悉的声音在梦境里遥远的地方传来,听上去有些飘远:“小金鱼?”
余今轻唔了声,已经从梦境里出来,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了荣荀一眼,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