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差是来源于长久以来的习惯。
他上了大学后,第一次向他的生父展露出一点锋芒, 得到了不少人的称赞,就把他那位胆小的父亲吓得列了无数个让他“意外身亡”的方案。
因为他怕荣荀实在是太过优秀, 优秀到会让人动让他提前“退休”的念头。
毕竟当年他也是这样上位的。
荣荀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全, 习惯浅眠,加上他自己又心思重。
心思重的人的确很难睡好。
所以在第二天余今醒来时, 荣荀就感觉到了。
他察觉到怀里的人稍动后,不自觉地收紧了点手臂。
然后又听见怀里传来一声低笑。
因为昨天过于放纵, 余今的嗓子都哑了, 又正好刚睡醒。
原本清亮偏冷的声线瞬间像是被带着暧色的薄纱蒙过一层。
飘进荣荀心里时, 要将荣荀的心连根偷走——或者说其实早就偷掉了。
“荣荀。”
余今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轻松和释然:“我记得你。”
“我记得所有的一切。”
他没有重置。
余今还想要说什么, 剩下的话就全部都被堵住。
荣荀翻了个身, 吻住了他。
他们用人类最亲密的欢丨愉来诉说着彼此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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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三十的前一天, 余今就和荣荀去接了洪安平来别墅过年。
因为洪安平也已经八十多岁了,虽然身体看着还硬朗,但人的身体都是有极限的。
尤其洪安平家里已经没有亲人了。
所以余今在去的路上就跟荣荀商量了一下:“能不能把爷爷接过来和我们一起住?”
荣荀:“家里没有客房。”
的确。
别看着三层别墅很大,但这里面设施确实有点过于齐全,以至于没有多余的房间。
“你不是和我睡嘛。”余今嘀咕:“空的房间让给爷爷嘛。”
其实荣荀也很感谢洪安平这么多年对余今的照顾:“你要是愿意的话,我没什么意见,但你得问过他的想法。”
他房间里的那些东西,早在确认了余今不会被重置的那天,就被余今拉着他全部收了起来。
倒没有丢掉,只是全部好好的收进了箱子里。
余今倒是想让它们消失,毕竟有些是真的过于诡异了,但架不住荣荀幽怨的眼神。
那些东西到底还是被荣荀收进了书房里。
余今一想也是。
他是一个直接的人,所以见到洪安平后,余今就直接问了。
洪安平似乎是很意外,愣了很久。
余今也不急,只带着他上了车。
上车后,洪安平才回过神来:“怎么突然提这个?”
余今:“您也上了年纪,一个人住我也不放心。这么多年,我也是真心把您当自己的亲爷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