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絮往后退了一步,薄薄的眼皮抬起来,表情很凶,“我要是不让呢。”
南絮一向好说话,跟谁都客客气气的,傅文他们没见过他这副冷脸,也足足愣了几秒钟,傅文先嘲笑道,“不让也行,那你就教我们练习。”
“不教。让开。”
傅文欠得慌,双手插兜,腰杆挺得直直的往南絮面前一怼,距离近的胸脯都快贴着胸脯了,男生做这样的举动,无非就是挑衅。
南絮对于傅文突然靠近,不适地皱了下眉头,他脾气也大,只不过傅文他们来势汹汹,至于目的,他早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要么,你现在滚出去,要么你教我们练习。”
南絮装作没听见似的,傅文沉默,南絮比他更沉默,比谁站得久,他最近形体课专练这个,站半个小时一个小时,完全吃得消。
气氛降至冰点,傅文突然“嗤”笑了一声,“有余昂给你当靠山了,说话做事都硬气了?”
南絮铁了心不搭理,视线垂在地板上,瞧不上任何人,他这样彻底激怒傅文,这个训练室除了他们也没外人,傅文挖苦道:“你还真当抱上余昂万事无忧了,他现在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他带你,做梦。”
余昂这个名字让南絮有了点反应,他动了动眼皮,傅文说:“怎么,要瞪我?不服?”
南絮死死地盯他,没张嘴说话。
傅文还听怵他这眼神,直勾勾的藏着戾气,他知道乖孩子一般都不会发脾气,要真是动真格,怕他也招架不住。
但是,他看不惯南絮不是一天两天了,自从入队以来,南絮自以为是签约艺人,不跟他们一起玩,躲起来偷偷练,就为了在小考的时候让导师夸两句,太虚伪了,傅文一方面讨厌这样的人,一方面又很嫉妒他。
凭什么都是新人,天分差不多,南絮没有任何人脉,他一进来就被各种有待照顾,且不说余昂的主动关照,就连平时做饭的阿姨,都会多夸他两句。
傅文最近生日,邀请大家一起出去玩,他看不惯南絮还是叫了他,南絮直接拒绝他,说什么晚上还要形体课就不去了。傅文真没求着他去,他们庆祝到很晚回来,带着几分朦胧醉意回来时看见南絮在训练室练舞。
傅文的恶意在一瞬间被拉满,不合群就是为了比大家优秀,傅文真是哪哪看他不顺眼。
南絮视线从傅文脸上挪开,轻蔑的笑了一声,然后弯腰拿起手机外套和水,他说:“让给你们。”
他这种轻飘飘的眼神,在傅文看来就是施舍同情和蔑视。
傅文抬手被他推回去,他脑子转的很快,几乎不用多想就猜到南絮对余昂的事情很敏感,也就在这时,傅文的手机响了一声,他拿出来打开慢吞吞从上往下扫,只几秒钟后他就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他看了一眼南絮,收起了手机。
南絮因为僵持不下,而皱着眉头。
“易寒羽,你知道么?”傅文动了动嘴角,笑得几分狂妄,“余昂要去带他了,小可怜,你已经刚被抛弃了。”